此时的眯眯眼恨不得直接一个头骨冲击把程实撂倒，然后拖回墓园去埋了，让这个不靠谱的骗子去与那墨殊的假墓作伴。</p>

尽管小头骨面无表情，但程实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开始崩坏了，于是他快速收敛了蔫坏的笑容，若无其事的干咳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道：</p>

“咳咳......咱说正事，说正事。”</p>

张祭祖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没说话。</p>

程实脸色一滞，尴尬的从椅子上下来，又蹲在了地上。</p>

眯眯眼继续沉默。</p>

程实抽抽嘴角，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把张祭祖搬了上去。</p>

等到那双漆黑的眼窝和程实的视线高度平齐时，张祭祖才幽幽开口道：</p>

“我碰到了毒药。”</p>

“？”</p>

只第一句话就把程实惊了个够呛，他猛眨着眼看向张祭祖，略一皱眉思索又乐道：</p>

“怎么，你俩不对付？”</p>

小头骨摇了摇头：“不，她帮了我，虽然试炼结束后我不记得她具体帮了我挡住了谁，但我确定，她确实帮了我。</p>

并且，是看在你的面子上。”</p>

程实眉头一挑，更乐了。</p>

知恩图报是好事，但毒药嘛......算了，交易结束咱俩还是各顾各的吧。</p>

不过他没应声，因为张祭祖还在继续。</p>

“她已经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第二信仰。”</p>

“？”程实愣了，他不意外但却有些诧异，诧异毒药的手脚这么麻利，“这么快？”</p>

这么快？</p>

张祭祖眼中精光一闪，了然道：“果然和你有关系。”</p>

程实干笑两声：“也不算有关系，有一丢丢影响吧，怎么，她拥抱了哪个信仰，不会真是【诞育】吧？”</p>

说到“诞育”两个字的时候，程实不自觉的打了个颤。</p>

他是真害怕了。</p>

“【诞育】？不，不是【诞育】，甚至不是【生命】。</p>

我很好奇，程实，你明明有一个【命运】的副人格，为什么却要把毒药推向你的对立？</p>

这到底是你的谋算，还是你的失误？”</p>

“？？？”</p>

程实傻了。</p>

“什么对立？</p>

啊？</p>

眯老张，啥意思，你说她......合了【时间】？”</p>

张祭祖自动忽略了一些无意义的词汇，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p>

“是，恶孽兼任了一位另日刺客，现在的毒药，变得很强。”</p>

“......”</p>

6。</p>

6翻了。</p>

不是，阿夫洛斯你到底是怎么指引的？</p>

你把你恩主的信徒指引到关你的典狱长那儿去了？</p>

啥意思，给典狱长献上美人儿企图得到减刑呗？</p>

嗯？</p>

这靠谱吗？</p>

【时间】也是，【污堕】人人避而不及，你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啊。</p>

难道你还能比干掉【秩序】的【污堕】更猛？</p>

怎么这位【存在】给人的感觉，怎么是如此自恋的强呢，是错觉吗？</p>

还有毒药，你这心也是真硬啊，比我可硬多了，虽说我这也算是报恩，本没有资格对你的选择指指点点，可你就这么水灵灵的跑到我对家去了？</p>

真是可以，【存在】刚过来摆了自己一道，随手留的闲棋还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对家的棋盒里去。</p>

太精彩了，但我能怎么办呢？</p>

只能他妈的赞美【命运】了。</p>

“#￥…%&amp;…#”</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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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