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森还是带着一丝疑惑？</p>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卓永生连忙回答道。</p>

“你老陈不是和许卫国很熟吗？你回头可以去问他……哦不，你别问他。”</p>

卓永生内心很矛盾，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p>

“为何不让我问他？还是说，你这钱终究是来历不明吧？”陈家森问。</p>

“不不。”卓永生连忙否认。</p>

他心里气极了。</p>

这种解释不清、有苦难言的感觉真要疯了。</p>

一口怒气上来，他顾不得有求于陈家森，指着他怒道：“你陈家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笨如猪了？”</p>

“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老奸巨猾、老狐狸吗？”</p>

“你自己不会用脑袋想想？如果我这些钱不干净的话，早特么被查出来了，我还能藏到现在？”</p>

骂完，仿佛心里好受了许多。</p>

“那你为什么藏起来？”陈家森追问道。</p>

“我为什么不藏？因为这是干净的钱啊！其他在我卓永生名下的，只要我一旦落马，全都会被查没出来。</p>

事实已经证明了，我名下的财产已被查封。但是我藏好的这笔干净钱，他们查不出来。”</p>

“这些钱没有半点污垢，是正经挣来的，留着给孩子们花吧，让他们放心花。”</p>

“这钱不带半点血腥，不带半点污秽，干净得很。”</p>

卓永生反复强调，生怕卓永生不相信。</p>

“我卓永生自己犯的错、犯的罪，那些查封的财产已经两倍、三倍地偿还了。</p>

加上我这牢狱之灾，甚至判死刑，所有的罪过我都一并承担了，跟那些钱没有任何关系。”</p>

“老陈，请你相信我！”</p>

卓永生痛苦地闭上眼睛。</p>

风光无限的时候，哪里会想到自己今日为了证明一件事而如此痛苦不堪？</p>

人呐，果然就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低调收敛得好。</p>

只可惜，他明白这个道理明白得太晚了。</p>

陈家森松了一口气。</p>

不管怎么说，他卓家父子终究是要伏法的。</p>

他们的罪恶由他们自己去偿还。</p>

卓家那么多的财产，全都即将上缴国库。</p>

所以，他所说的这笔钱，陈家森决定代孩子们收下。</p>

“好吧，我且相信你，那我就替两个孩子代管着。”</p>

陈家森声音冰冷。</p>

卓永生感动得终于失声痛哭起来。</p>

“老陈啊，你可真是我卓家的恩人啊！我我……我向你磕头！”</p>

“扑通”一声，他双膝一跪，双手匍匐在地。</p>

“咚咚咚……”</p>

额头撞击地板的声音响起。</p>

陈家森坐在椅子上，并没有急于去拉他。</p>

他觉得，这头，卓永生得磕，而他陈家森受得起。</p>

直到卓永生磕到第十下的时候，他才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p>

他轻轻一拽：“起来吧，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磕什么头？”</p>

说完，松开手，满脸嫌弃地看着卓永生。</p>

卓永生这才起身，艰难的支撑起身体，坐回了椅子上。</p>

额头已经磕得明显红了。</p>

好在铺着的是地毯，没有磕破。</p>

“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是真心感谢你！”</p>

卓永生拿起茶几上的那张写着藏钱地址的小纸片，双手送到陈家森面前。</p>

“老陈，请收下吧！”</p>

“就算是我这个有罪之人，留给孩子们的一点心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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