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杀炎魔刀?这是什么中二度和羞耻度报表的鬼名字?”路明非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中二?羞耻?”恺撒愣了一下,“有吗?难道是中国文化和意大利文化的差异?要是叫‘uccidi il coltello del demone del fuoco’会不会好点?”
“不……我觉得是这个名字本身的问题,你就算用意大利语说出来也是一样的。”路明非道。
“那‘炎のナイフを殺せ’呢?”恺撒问道。
“日语也不行,”路明非捂脸,“话说恺撒兄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连日语都会。”
“不,”恺撒摇头,“我只会希腊文、拉丁文、西班牙语、法语、英语和汉语六种语言,其中拉丁语水平又比其他五种差一些,这个日语名字是我找会日语的人翻译的。”
“看得出你很喜欢这个名字,”路明非吐槽,“所以你是想把狄克推多改名为‘暝杀炎魔刀’吗?”
“咱们事先说好,”路明非虚着眼道,“你要是改了,以后介绍那把刀的场合,请务必不要表现出认识我的样子。”
诺诺在恺撒身后用肘击猛地捶了他一下,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说正事1
“虽然我很想给狄克推多改一个名字,但不巧的是这个名字已经被占了,”恺撒耸肩,“昨天,我带着学生会驻守在奥丁殿的时候,和我战斗的人使用的武器就叫暝杀炎魔刀。”
“竟然真的有人会给自己的武器起这种名字1路明非肃然起敬,“能不能具体形容一下?”
“那是一把非常长的炼金武器,在释放炼金领域之前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打刀,释放炼金领域之后整体会延长两倍以上,刀刃扭曲而且造型诡异,还能释放出黑色的火焰,”恺撒形容道,“那把刀的火焰温度应该很高,我用你铭刻在狄克推多上的‘风王结界’暂时熄灭了它,但是刀刃在我身上轻轻撩过一下依旧灼伤了我的皮肤。”
“风王结界?”一旁的苏晓樯用古怪的眼神看向路明非。
诺诺也看路明非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干嘛这么看我,不就是个名字吗?”路明非摊手。
“你竟然也有资格说‘暝杀炎魔刀’这个名字中二?”苏晓樯满脸不屑。
“我怎么了我!我不就是用saber的剑给恺撒兄的刀命名了嘛,”路明非委屈,“那把刀本来就能操控风元素,叫‘风王结界’怎么了?况且恺撒兄也是金毛,据说还是天生的王者,那配个风王结界不是也很正常吗?”
“我现在彻底明白你们两个我为什么能玩到一块去了。”一旁的诺诺捂脸。
男朋友太幼稚怎么办?能换一个吗?
“好了好了,名字不重要,”路明非生硬地岔开话题,低下头思索,“关于这个暝杀炎魔刀,让我好好想想……”
几分钟后,路明非猛地抬起头。
“想到了吗?”恺撒问道。
“我有点饿了,先吃完早饭再想吧。”路明非道。
恺撒:……
诺诺:……
苏晓樯:……
啸天:汪汪!
……
“我很确定,我从来没有听说或者看到过暝杀炎魔刀这个名字,恺撒兄你所形容的武器我记忆里也没有类似的,照理说有炼金领域的武器不该这么默默无闻,”路明非道,“要么这柄武器刚被锻造出来不久,要么它此前一直被低调使用。”
“恺撒兄你好像很在意这把武器,”路明非笑道,“难道是在武器的主人手里吃瘪了?”
恺撒干脆利落地点点头:“如果不是他的言灵是青铜御座,他绝对没那么容易脱身。”
“青铜御座啊,”路明非点点头,“那就难怪了,青铜御座这样的言灵不仅可以抵挡子弹,而且自愈能力也会大大提升,狄克推多就算能伤到他伤口也会很快愈合,这是号称能让混血种在短时间内拥有媲美纯血龙类身躯的言灵。”
“恺撒兄,关于这个暝杀炎魔刀,我是帮不了你了,”路明非道,“不过你要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强的话,还可以来找我再把狄克推多升级一下,看在你也算老主顾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我会的,家族已经答应我出资对狄克推多进行第二次升级了,”恺撒点点头,“听说你要代替副校长去参加密党的元老会和校董会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恺撒兄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好奇。
“今天凌晨家族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关于狄克推多第二次重铸的花费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们暂时并不准备给我,我的叔叔,也就是家族现在的代理族长说他会在密党的元老会上亲自和你谈价格。”恺撒道。
路明非并不奇怪恺撒的家族知道给恺撒升级狄克推多的人是他,毕竟严格说来恺撒的家族才是真正的出资方,作为冤大头……不是,出资人,他们至少确实该有权力知道升级狄克推多的炼金师是谁。
虽然实际上也并不是他动的手。
“嗯……这是你叔叔的自由,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提醒一下他,我给你开的价格已经是基于咱俩私交的友情价了,”路明非道,“如果是他来跟我谈,价格只会比我开给你的更高。”
“那就再好不过了。”恺撒反倒很高兴。
路明非心说你们家族摊上你也是够倒霉的。
“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恺撒道,“从凌晨我叔叔跟我的打得电话来看,他们似乎有想在元老会上针对你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给他个教训,最好让他灰头土脸。”
“你倒是很看得起我啊,”路明非摇头道,“加图索家可是密党的新晋元老,还是学校校董会的校董之一,你们可是混血种界的豪门世家。”
“但你不仅是副校长的代理人,同时还是秘党初代狮心会传奇屠龙者路山彦的后代,理论上讲你应该相当于两个校董,”恺撒道,“我的叔叔把你当成那种窝在实验室里闷头摆弄试管和铸造锤的书呆子,他会后悔的。”
“他真是你亲叔叔?”路明非忍不住问道。
“假如我爷爷没有被戴绿帽子的话,那应该就是了。”恺撒耸肩道。
说实话,路明非头一次见识到一个人可以离经叛道到什么程度。
……
卡塞尔学院,老唐和芬格尔的宿舍里,清晨的光照进宿舍里。
“师兄?现在几点了?”老唐睡眼惺忪躺在床上对下铺的芬格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