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10坛酒，10斤一坛的上好汾酒啊，放在梁城要3两银子一坛呢，比一石米还贵。就这一晚上，十四个人给干得干干净净。一片杯盘狼藉后，书生的眼睛反而更清醒了，撺掇着余愣子去取牌九，然后对我低声说道，跟我来。</p>

“不是说好了，明天再聊么？“</p>

“明天……你还在西山么？“</p>

我脑子顿时醒了，想起我家小厨娘那凌冽的眼神……</p>

“是是是，今日事今日毕，对吧。何况加密的事早一点更换，就越安全。“</p>

“你装起正人君子来……太假了。“，书生冷哼一声，就径直朝自个的帐篷走去。</p>

去你大爷的，我心里暗自腹诽，却只能老老实实地跟上去。余愣子的牌九也送过来了，</p>

林火、曲恒的小队驻地因为靠近37，所以也被划为禁区，他们就一人从胖哥那又顺了一坛酒，满脸唏嘘地，回他们的36、38区了。田鸡崽的8队故居早就拆了，他如今也是参将，只能回他的军部大帐。卓子领着一众兄弟在帮胖哥收拾饭堂……明天，大家就又要各忙各的了，军旅啊，过年没有平常人家那么多规矩。只要不打仗，能回家的，有家可回的大多也会请假，不能回的，就连续几日大酒大肉，反正过年军部也会安排。</p>

进了书生的帐篷，就看书生摊开一张纸，然后在纸上，摆了10个牌九。我定睛一看，就是10张武牌（一副牌九分文牌和武牌，文牌都是有相同的两张，武牌则都是挂单，只有一张）。</p>

书生看了我一眼，“认识么？”</p>

“认识倒是认识，只不过这跟加密有啥关系？”</p>

“也是，对你的脑子，要求不能太高，这你要是能看懂，那诸葛那关更不用想了。”</p>

“有事说事哈……大过年的，不带你这么损的。”</p>

书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从案头笔架上取下毛笔，又看了我一眼，不说话了。</p>

“爷，你这是……啥意思？”</p>

“磨墨！”，书生这是觉得我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说话字越来越少。</p>

“得了，我来，我来。”，我赶紧上前，往书生那破砚台里滴了几滴水，然后开始磨起来。</p>

书生手持毛笔，蘸了点墨，在10张牌九下分别按顺序，写下了零到玖这10个字，每个字对应一张牌九。</p>

“噢，这代表啥啊？”我也是伸直了脖子，怎么也瞅不出奥秘来。</p>

“你……转身，别回头看哈”，书生神秘兮兮地笑着。</p>

我依他的话，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就听到身后传来翻书声，和书生口齿不清的喃喃念叨。</p>

“好啦，转过来吧。”，过了一小会，书生停止了念叨，让我转过身去。</p>

就看到那纸上，画了一堆牌九，都是武牌。四个一组，共有四组，16张牌九。</p>

“我已经加密完成了，接下来，你来解密。”</p>

“给点提示呗！”</p>

“这，代表了四个字。”</p>

我静下心来，四个一组，16张牌九，也就是每一组四张牌九代表一个字。</p>

“你先把这16个牌九，都按刚才我对照顺序，转译成数字。”</p>

这个我懂，就是把牌九转成文字。我试着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