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午秋九月初七,那个早晨,我就举着一把油纸伞,出了梁府,身后,只留下二娘那瘦弱的身影,在秋风秋雨里,瑟瑟发抖。</p>
兵部嘛,三司嘛,今儿个,小爷我……呵呵……各位老爷,小的来要钱了。</p>
老梁不给兵部面子,那兵部自然也不待见老梁,反正都是上达天听,谁怕谁啊,我这就纯属池鱼之殃了。</p>
到了兵部,老老实实地交了拜帖,那个指引郎似乎还是昨天那个哈,不过态度就嚣张多了,估计是看我昨天也就在里边混了一盏茶的工夫。指引到位了,我就恭恭敬敬地把落云和油纸伞都交了出去,那货居然……就把油纸伞丢在一边,落云也就随随便便地丢在兵器架上。</p>
“这位郎官,这……伞和刀,能否找个避雨的地方存放?“,我强忍心头怒火。</p>
“这位军爷啊,规矩就是这样啊,您要是不满,您可以……“</p>
我没给他啰嗦的时间,一个大耳刮子就送了过去,给脸不要脸是吧,爷的落云刀,二娘个油纸伞,你几个胆子啊,是不是打听了爷只是个千夫长,今天就得瑟了?</p>
这小子还没清醒过来呢,爬起来就要取刀……不用我动手了,尚书台里闪出一员,直接一脚给他踢出了殿前,这下,估计没个半年养不回来了。</p>
来人是一十八九岁的少年郎官,只是恭敬地冲我一鞠:“冒犯将军了,末将替他给将军赔不是。“</p>
话毕,就拾起地上的油纸伞,取出兵器架上的落云,轻轻用袖子擦拭,然后郑重地摆在屋檐下。</p>
“如此神兵,他居然敢这般亵渎,刚才那一脚,末将是踢轻了,将军莫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