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莫要说废话。”</p>
季渃嫣抬起青葱玉指扒拉两下阿卓:“既然我插手了那么势必将这群人连根拔起,没时间与你磨牙耽搁功夫,闪开。”</p>
阿卓让开了,面色莫名。</p>
齐烨连忙给阿卓拉到了一旁:“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狗咬狗了两败俱伤呢?”</p>
阿卓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p>
季元思带着一群人过来,堵在岚山侯府,一口一个公道,马岐山也出来了,身后是跟着不少人,都是马家人,可谁都没带棍棒。</p>
结果马岐山刚说了句场面话,岚山侯府旁边的巷子口就窜出来一群人,和个暴徒似的,人手一根长棍。</p>
当时阿卓看的很清楚,这群人绝对不是马家人,从马岐山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根本不认识这群人。</p>
可这群人说不是马家人呢,穿的还都是马家人的护院服饰,短打扮,还在胸口处绣了个小小的“马”字。</p>
这群人出来就和疯子一样,冲入人群之中抡起棍子就打,一边打一边叫,敢惹我们马家就活活打死你们。</p>
然后场面就彻底乱起来了,人群中的季元思还在那大喊大叫,什么马家人丧心病狂殴打读书人,大家和他们拼了如何如何的。</p>
读书人哪会打架啊,各个抱头鼠窜,谁知就在此时,不知道是谁往天上扔了几个布包,在空中破了后洒下铺天盖地的粉末,呛的人咳嗽连连。</p>
本就混乱,也没有任何视线与能见度,大约过了十个呼吸的功夫,安静下来了,马岐山趴下了,马家人也都躺下了,而那群手持棍棒的暴徒们却消失不见了。</p>
事就是这么个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从始至终阿卓都没有出手,光看热闹来着。</p>
齐烨听过前因后果,咧着大嘴,指向被衙役们绑起来的马家人:“那他们是…自相残杀了啊?”</p>
阿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p>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马家人肯定是被那伙暴徒给揍了,问题是同样挨揍的读书人绝对会上赶着去顶锅,说是他们出的手,打的马家人,算是正当防卫。</p>
毕竟是年轻人嘛,还都是读书人,总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说见到一群人冲出来全都吓的双腿发软抱头逃窜吧,不够丢人的。</p>
可这群读书人一旦打肿脸充胖子顶锅,那马家人就必须真的顶锅了!</p>
齐烨也想到了这一关节,策划这件事的人,太过了解人心。</p>
不由得,齐烨看向了石狮子旁的季渃嫣,</p>
此时的季渃嫣正提着裙角蹲在那里,用手指怼了怼马岐山的老脸。</p>
“睡的好香呀,侯爷您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的话就去找个牢坐坐吧。”</p>
说完后,季渃嫣扭头勾了勾手指。</p>
躺在地上装死尸的季元思赶紧跑了过去,点头哈腰。</p>
季渃嫣见到季元思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眉头紧皱。</p>
“你这太子少师府的大少爷都未见伤,如何闹到人尽皆知,又如何叫天下人声讨岚山侯府。”</p>
“姐,这…这足够了吧”</p>
季元思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p>
季渃嫣冷笑了一声,季元思闭上了眼睛,随即一咬牙,冲着石狮子就撞了过去。</p>
“Duang”的一声,额头满是鲜血的季元思仰头就倒。</p>
远处的齐烨和阿卓倒吸了一口凉气,季渃嫣果然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有点废弟弟。</p>
本以晕死过去的马岐山已经幽幽转醒了,见到季家姐弟如此陷害自己,目眦欲裂。</p>
“好你个太子少师府,竟敢如此污蔑我岚山侯!”</p>
“是呀,就污蔑你,怎么样。”</p>
季渃嫣笑吟吟的从袖子里拿出了手帕,温柔的擦拭着马岐山脸上的血迹。</p>
“一会到了大牢好好梳洗一番,不然旁人见了还以为你挨打了呢。”</p>
马岐山眼皮子一翻,气血攻心,再次晕死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