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了一声,九溪又开始颜面饮泣了。</p>
齐烨猛翻白眼,干打雷不下雨,这演技也忒浮夸了吧。</p>
段平也是浑身鸡皮疙瘩:“大人问你,状告何人。”</p>
“状告马…呜呜呜,马存仁,岚山侯府马存仁,他…他不是人,他…呜呜呜,他是畜生,大畜生,天理难容,猪狗不如的畜生哇,呜呜呜。”</p>
齐烨鼻子都气歪了:“你他妈骂就骂,直勾勾的望着本官做什么!”</p>
九溪一缩脖子,求助似的看向季元思。</p>
季元思没好气的解释道:“大人莫怒,他说的是另一个畜…他说的是马存仁,还有吴勘。”</p>
齐烨:“…”</p>
段平一边写一边问:“这二人对你做了何事?”</p>
“他们…他们玷污了小的。”</p>
九溪实在哭不出来了,眼泪不够,演技来凑,扑通一声瘫坐下来就开始拍打砖石。</p>
“不活啦,小人不活啦,小人…”</p>
“闭嘴!”齐烨怒吼一声,这演技也太差了,知道的是人家玷污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碰瓷呢。</p>
季元思赶紧给九溪拉了起来,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走上前。</p>
季大公子指了指段平,看向齐烨问道:“你的人?”</p>
“自己人。”</p>
“自己人就好。”季元思压低了声音:“审案非一朝一夕之事,先寻个由头将马存仁与吴勘关押起来。”</p>
齐烨不明所以:“不是已经关起来了吗。”</p>
“笨,笨笨笨,蠢,蠢蠢蠢,怪不得家姐懒得与你多说。”</p>
季元思口气中满是讥讽:“家姐说马岐山定会寻人将马存仁救出来。”</p>
“京兆府是他家开的,还是抱刀司是他家开的,他说救就救?”</p>
“那你以什么由头关押这二人?”</p>
“当然是贪墨官…”</p>
说到一半,齐烨面露恍然大悟之色。</p>
可不是怎么的,天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低调处理,并且不能牵扯到太子少师府。</p>
不牵扯到太子少师府,就不能抓游飞鸾,不抓游飞鸾就没有人证,没有人证,就不能直接抓马存仁这些人。</p>
马岐山在京中颇有人脉,不少好友或是利益相关之人都是各衙官员,一旦闹到了朝堂上,如果不提官粮被贪墨之事,京兆府和抱刀司很有可能被攻讦!</p>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将二人关起来,那么以其他名义关押的话,马岐山就算是找人也没用。</p>
“原来如此,你姐的意思是以正规的理由和借口关押马存仁与吴勘,对吧。”</p>
“不错,就是此意。”</p>
“问题是就算关押也得审啊。”</p>
季元思也是起了个大早,哈欠连连:“不能审,定罪就是。”</p>
段平插口道:“定罪需铁证,这铁证从何得来?”</p>
季元思:“不过太过仓促,怕是要不少时候。”</p>
齐烨扭头看向段平:“老段,咱这边能不能先捏造点证据什么的?”</p>
“这…”</p>
段平犯难了:“此案既是污人清白,亦是伤了人,若是伤人那势必是要查验伤痕的,这要如何查验,见他模样似是并无伤痕。”</p>
齐烨问道:“现揍呢?”</p>
段平:“那么多百姓看着呢。”</p>
“也是,不过…”齐烨双眼一亮:“扒了裤子看。”</p>
段平没反应过来:“看什么?”</p>
“看屁股啊。”</p>
“为何?”</p>
“大同,小异,如果比较大的话,那就代表的确被那什么了,如果是小的话,代表苦主是正常男性。”</p>
季元思倒是听懂了,嘿嘿一笑:“那自然是大的,此人本就是抱央楼的娼妓,寻常人放屁,那是噗,他放屁,则是哈~~~”</p>
齐烨:“…”</p>
段平直勾勾的望着季元思,这他娘的就是传说中的…书香门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