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堂堂都御史,岂是任人欺凌之辈?(1 / 2)

酉时已至,夜色初上。</p>

詹徽府邸外。</p>

李林被府邸的守门人步步逼退。</p>

“走开走开,兵马司的小主事,七品小官也敢自称有要事找我家大人,滚!”</p>

尽管备受侮辱,李林仍面带笑容:“守门大人,您务必帮我通报一声,我真的有急事禀告。”</p>

他这个兵马司主事确实微不足道,因此不得不费尽心思寻找机会。</p>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在詹徽面前立功的契机,他怎肯错过。</p>

“老爷回府!”有人高呼。</p>

守门人和管家忙提灯笼,丢下李林去迎接詹徽的轿子。</p>

管家还没走到詹徽的轿子前,便感觉到空气中掠过一道黑影。</p>

“嘿!”</p>

“什么情况?”</p>

众人惊骇。</p>

待詹徽的侍卫反应过来,李林已跪倒在詹徽的轿子前,重重磕了两个头,大声说道:“大人,南城兵马司李林有紧急事务求见。”</p>

侍卫队长厉声道:“一个小主事竟敢袭击大人,抓住他!”</p>

侍卫们上前欲将李林拖走。</p>

李林大喊:“大人,我衙门收留了几位被陈寒打伤的灾民,我认为他们可以作为扳倒陈寒的棋子。”</p>

“还敢胡言乱语!带走!”侍卫队长怒不可遏。</p>

“慢!”轿中的詹徽终于开口。</p>

“让他过来!”</p>

侍卫队长一挥手,李林如释重负,低头疾跑过来,在轿帘后讲述。</p>

“大人,这几人心中充满怨气,可以利用。”</p>

詹徽在轿内问:“他们为何会被陈寒打?”</p>

李林详细讲述了事情的始末。</p>

詹徽听完,虽认为皮老二等人咎由自取,但也认为这是个可乘之机。</p>

“那你认为如何利用他们?”詹徽问。</p>

李林一听,立刻觉得其中大有文章。</p>

于是立刻献策道:“大人,既然这些人对陈寒怀恨在心,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在灾民的食物中掺入慢性毒药。”</p>

“一旦有些灾民不幸丧命,人群必定四散,陈寒修建积德楼的计划也将受阻,看他如何向陛下交差。”</p>

“救灾之事未能完成,他的乌纱帽还能戴稳吗?”</p>

“况且众多灾民中毒身亡,他的性命恐也将难保。”</p>

詹徽听完,心中暗赞此计阴险。</p>

这确实是个颇具破坏性的建议。</p>

“此事若败露,绝非儿戏,你能承担后果吗?”詹微质问。</p>

李林立刻答道:“大人请放心,牢狱中致人死亡的毒药多的是,有的无色无味。”</p>

“动手的是皮老二那几个灾民,他们本来就与陈寒有仇,栽赃也说得通。”</p>

“即便追查,也是他们的私怨纠纷。”</p>

詹徽未曾料到兵马司的小官竟如此狠辣。</p>

他还在权衡。</p>

他设想了许多阴险的计策。</p>

但直接毒害灾民,他内心仍有所顾忌。</p>

“就这样吧,本官需要你时自会通知。”</p>

李林焦急起来:“大人,这些人在我下属的牢中只能停留十五日,小人随时待命。”</p>

詹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p>

心想:此人确是圆滑世故。</p>

“好吧,本官记住了,你退下吧。”</p>

李林欲言又止,旁边的卫队长开口:“堂主让您退下!”</p>

看着卫队长的轻蔑神情,李林勉强挤出笑容,躬身退至一旁。</p>

直到詹徽的轿子远去,他依旧低头哈腰。</p>

詹徽在轿中问:“他没有流露出反感之情?”</p>

卫队长回答:“堂主,这家伙挺能忍,再刺耳的话也能咽下去。”</p>

詹徽这才说:“虽官职低微,但这人能办事,他叫什么……”</p>

“南城兵马司主事李林!”卫队长应声。</p>

“嗯!本官记住了!”话音刚落,他想起一事:“刚才在工部侍郎府,那老头提过,詹翊常出入风月场所,被他撞见了。”</p>

“丢尽了脸面,等他回来,你去警告他,再有这样的事,就打断他的腿。”</p>

卫队长笑答:“大人,公子年少贪玩,无妨的。”</p>

“年少,贪玩,这可要不得……如今与陈寒那小子争斗激烈,府中之人还是收敛些好。”</p>

“特别是那个小子。”</p>

话音未落,他们刚到府门,管家便匆忙迎出。</p>

“老爷,大事不好,公子被巡查南城监察院的御史郭汝槐抓走了。”</p>

詹徽大惊失色,冲出轿子。</p>

……</p>

亥时。</p>

詹府之中。</p>

砰!!</p>

满脸伤痕的詹翼跪倒在地。</p>

詹徽怒火中烧,从墙上抽出一根竹鞭。</p>

詹翼惊恐地喊道:“父亲,您要做什么?父亲……”</p>

啪!!</p>

詹徽毫不犹豫地挥鞭抽向他,让他在地板上翻滚。</p>

哎哟……</p>

哎哟哟……</p>

“父亲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p>

詹徽颤抖着说:“不敢了!我告诫你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专心读书,你偏不听,现在竟然胆大包天到街上骚扰良家妇女。”</p>

“你是不是想让我颜面扫地?”</p>

詹翼痛得在地上蜷缩,一边哀求一边反驳:“父亲,您难道不觉得憋屈吗?”</p>

“您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可</p>

“连您的儿子都敢随便抓,这还得了?”</p>

“如此下去</p>

接下来的两天平静无事。</p>

陈寒的安排下,功德楼的建筑和功德碑的雕刻按部就班进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