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嘴唇翕动，言语间满是挣扎，然而面对黑齿常之，内心却不愿妥协。若非年岁相仿，或许他不至于败于黑齿常之手中；即便同其年纪相当，仍然无法抵挡李杰的强大。</p>

“哪怕要投降，我也只愿向太子殿下低头，绝不会向你屈服！”</p>

铁牛坚定地道出心声。虽然大局已定，但他们仍旧坚守底线，若要降服，也要向李杰出让修为，而非黑齿常之。</p>

“悉听尊便。”</p>

黑齿常之心知肚明，无论李杰或是自己，最终这些修士都将归属长安城旗下，仅是换了个名义归属而已。</p>

而在李杰所在之处，李旦已悄然下跪于李杰足下。众多修士难以抵挡李杰威压，李旦不禁对此感到惶恐，他疑惑不解，何时三哥变得如此强大，仿佛遭遇了一位来自天外的大魔头。</p>

“三哥，饶恕小弟吧，我承认错误了。”</p>

李旦匍匐在地恳求，此刻他最害怕的莫过于李杰一时冲动将其杀害。自家李氏一族自李世民时代起，便流传着兄弟相残的恶习，因此别看兄弟间表面亲厚，实际上都暗藏着互相警惕之心。</p>

不过李杰尚未堕落到如此地步，李旦所犯之错尚不足以取命，而李杰亦无意夺走他的生机……</p>

“尔退去罢，如今你的眼前，你麾下的将士皆已在长安城城墙之下投降，此刻仅剩你孤身一人，自行返回洛阳吧。若天尊与天后问及此事，你只需告知他们，李某人在此长安城内安居乐业，无意前往洛阳给各位增添麻烦。尔等自便，但切勿扰我，否则休怪李某人手下无情。”</p>

李杰言辞坚定，他虽然不愿挑起纷争，但也无所畏惧。如今长安城的实力初现峥嵘，再加上李旦所带来的数万精兵，一旦尽数归入麾下，长安城的守军数量将近十万。一座拥有十万大军的长安城，绝非他人轻易可以撼动。</p>

“诺，诺，诺。”</p>

李旦连连应道，此时此刻唯有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其余之事皆为空谈。</p>

“念在兄弟之情，我不取你性命，你且骑马而去吧。日后我希望你能来长安与我共饮，而非前来生事。”</p>

李杰言毕，并未阻止任何人来长安，前提是他们需以和平之姿往来，若是心怀战火或是企图不轨，他是断然不会接纳的。</p>

“三兄，小弟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p>

李旦连连叩首认错，实则内心忐忑，不知未来是否还有机会重临此地，当下只能先确保自身安然无恙。</p>

“但愿如此罢。”</p>

李杰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将李旦独自留在原地跪着。</p>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亦跪在我面前！”</p>

望着李杰远去的身影，李旦刚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鸷冷漠的面容。此次败北虽彻底，但李旦仍坚信将来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眼下只能黯然离去，料想回到洛阳之后，等待他的必是无尽的责罚和咒骂，这一切的源头皆因李杰，因此他暗自发誓定要找回颜面，也要让李杰有朝一日如他今日般俯首称臣。</p>

李旦心中思绪万千，但这地不宜久留，毕竟李杰此时放他一马，万一过后后悔那就糟糕了。于是李旦连忙起身，跃上马背疾驰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