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训把侄女煮的面汤拎上送到了我外公那里,叔嫂俩又喂他吃过,外婆叮嘱三弟不要睡得太死,记得半夜服侍你二哥起夜,喝水…时训点头嗯嗯着,外婆走出医院门,正碰到来接她的儿。</p>
桂珍正在油灯下,执笔写战事总结,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打土匪是第一次,这和当年打日本是有根本上的区别的,日寇是罪恶重深的外侵者,毫无人性地摧残百姓…而这些土匪多半是本地人,就拿蔡金宝为例子,他带土匪们打家劫舍,只是为了生存,可这些年也犯下了血债,破坏了一方的安宁,是罪不可赦的,但他在那次桂珍和外公带着兄弟们伏击日本鬼子时,日本鬼子用迫击炮反击时,蔡金宝又命这些土匪们岀手相救,而这次在外公被那特务打倒时,他又及时地开枪打死了那特务,带领那帮国军士兵和土匪们出了投了降,就这么一个土匪头子,在他的内心深处,还存着仁义和良知,她现在还理不清他身上的功过相抵,应该怎么评判!她想,还是等外公伤好了,听听他的意见吧!</p>
再说蔡金宝坐在牢房里,再也没有了大烟可抽,烟瘾上来,那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在地上难受地滚来滚去,看监的士兵赶紧地告诉县长,县师爷知道,现在还不能让他死,命人从土匪窝里缴获的烟土中拿了一点去解了蔡金宝的燃眉之急,命他老老实实写岀这多年当土匪的过往,以便于县里对他的定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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