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守田身在拘留所,没有了自由身。这是平生来第一次处在这个所在。唐守田昏头昏脑,一切思维都短路了!</p>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拘留所时,透过铁窗,唐守田一眼看见了自己的媳妇南水翠,媳妇身边还有一个女警,她是郑洁。南水翠递过了一个包裹,里面有一叠钱两身衣服,还有三个干烧饼。媳妇无言,只有一张泪流的脸。随后,媳妇走了,唐守田隔窗望着渐远身影还不时回头的媳妇,两眼立时泪流了。</p>
生活本该平平安安的,唐守田的生活亦该如是。自打折腾起炊饼店,唐守田一门心思更在了过好日子,不求大富也有小康,更随心的是媳妇南水翠,从炊饼店开张,就少有了在外面闲逛,也象个了过日子的堂客。晚上,劳作了一天的唐守田,沾忱头就打来呼噜,枕边的媳妇不是捅鼓就是开灯,唐守田心疼媳妇,怕扰对方睡觉,索性就搬去了炊饼店睡了。</p>
何当有事,一日,睡在炊饼店的唐守田被一声响惊醒了。凭窗望去,月光下有一个黑影东倒西歪地在院中移动。</p>
唐守田顿感有异,顺手抄过灶台上的一把锤子,开门出屋。</p>
黑影又倒在了地上,口中还有了喋喋不休、颠三倒四的话:“翠,翠—一,你不想我吗?我,我可老想你呀……”</p>
唐守田闻到了一股酒气,定晴看过,黑影竟是何逢生。</p>
唐守田又恼又气,但还是上前拉起了何逢生。</p>
“大黑间,你是干啥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面对唐守田善意的提醒,何逢生一甩嗒说:“瞎扯蛋!滚一边去,我要翠一一我要和翠拉话儿!”</p>
唐守田气急,一松手,何逢生又烂醉如泥般横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唐守田去了媳妇的屋,推醒来南水翠:“你到底干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南水翠坐起身来问:“院子的人是谁?”,“狗!一个癞皮狗!”唐守田才说过,南水翠说:“哦,是何逢生了。”,听了南水翠如是自言自语的话,唐守田气不打一处来,急扯着说:“你真是跟他有事了,要不,咋知道是他!”,“你说有就有!就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