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那手腕之上的铁环之中,陡然钻出一枚极细的尖针来,在他手上一扎,这一下刺痛突如其来,齐御风只觉得腕上一痛,直达内心,登时浑身一僵,摔倒在地,险些叫出声音来,登时全身劲力一松,这铁链便崩之不断。
当即他这一次起身,却是货真价实的满头大汗,和缓了半天才能说出话来,沉思半晌,说道:“这手腕上有机关,使得力气稍大,就有尖针扎人穴道,当真匪夷所思。”
孙瑞来反转手腕,只见那手铐靠近脉搏之处有一柄细剑的浮雕,看起来甚为精致,只不过这手铐边缘磨损甚多,说不定已经给多少人用过,当即他想起这洞中人物诡秘阴毒,不由得不寒而栗。
齐御风喘息片刻,又道:“有一门缩骨功夫,我从未练过,也不知能不能成,我试一试罢。”
那九阳神功之中,原本就有缩骨之法,可运用内气将骨骼之间的间隙、以及肌肉、皮肤随心所欲地收缩重叠,齐御风虽然从未练过,不过这么功法却是已经记得精熟,而他内功既然已经大成,全身均可收放自如,当即心中一念,便抻筋软骨,将五指并拢。缩成了寸许宽的模样。
当即他心中大喜,左手摁住右手的手铐。右手向后一缩,就想从那手铐中解脱出来。谁知道那手铐向前一划,陡然又生出刃刺,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越是拖动,那刃刺便越陷入越深,显然这制作手铐的巧匠,心中对这等会缩骨术的高人早有对案,这手铐紧紧帖子手腕之上,既不能移动。也不能运力崩开。
四人想了半天办法,始终一筹莫展,正当此时,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喊叫,洞中众人都纷纷拿起屁股下面的垫子移动,做到那大火堆的前面,四人听不懂那些人的语言,当即都有些奇怪。
朱雄久在昆仑山行事,却多少懂得一些色目人的语言。听得这些人不断重复,渐渐便与自己所学对上了号,当即他低声道:“他们好像要讲经论法?”
齐御风莫名其妙道:“讲什么经?他们难道还是什么教派的不成?”
他四人被擒到这山洞之中后,只觉得这些人行事都怪异无比。官不像官,民不像民,现下一说讲经。这才有所顿悟,莫非是什么邪教?要拿咱们几个做活祭了不成?
当即四人正满心恐怖。却听得那么门外一人对他四人不断比划呼喝,话语之意。居然是让这四人也过去听讲,齐御风看那几人一眼,心中都暗暗自庆,当即四人便捡了一处方位,也没有羊皮垫子,就坐在地上,准备听人论法。
直过了好长功夫,齐御风见四下人坐在这晦暗幽深的山洞之中,均凝立不动,便是连大声呼吸都见不到一个,心中不由得暗暗起疑,正值他四人都有些烦躁不安之际,突然旁边洞中一行人排成两列,举着火把,中间一名女子,身穿白袍,带着面纱,缓缓走到了火堆前面。
那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大氅,角上赫然绣着一个火焰之形,齐御风一见不由得心中一震,心道这是明教的标记,怎么在这里看见了?
他转头看去,却见那女子身后两人,一个黄发碧眼的老者,另外一个却是一头黑发,微微有银白之色,正是自己先前所见到的那名会华语的中年人,这两人同样身穿白袍,可身上却袖着一枚细剑,勾以金线描画,看上去甚是耀眼。
但只听得那女子低低叹息一声,掀开大氅,只见她站在山洞的中央,身穿着一件华美的长袍,颈部缀着白色的花边,如盛开的鲜花般映衬着她的脸颊。合身的上衣之下,带有裙环的古典式拖地长裙向后延伸出足足有三尺多长,铺在地上。她迈着高雅的步调缓缓前行,因为裙子遮住双脚的关系,看起来如浮在云端一般。
她的出现,简直就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一般,照亮了这昏暗破败的山洞。
四下的信徒都忍不住惊叹,呼吸开始粗重了起来,不由有吞咽口水的声音发出,就连齐御风四人,一时也忍不住目中震惊,几乎怀疑自己此时正身处梦中。
那女子略微停顿了片刻,美目之中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她麻木的看了看场中之人,接着轻轻掀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脸来,齐御风等人一望之下,但见她肤色皎洁胜雪,修眉端鼻,直是秀美无伦,可当真谓是晓露芙蓉,清新脱俗,如春花之初绽,如秋月之静美。
当即众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只盼那面纱永远都不要垂下,可以望她望到水止云停,海枯石烂。
这女子一经现身完毕,当即众人之中,有人把持不住,便口中“嗬嗬”摸索上前而去,正当此时,却见那黄发碧眼的老者上得前来,将那明艳绝伦的身影遮住,口中大叫了几声,将那几名缥渺恍惚,如梦如醉的登徒子叫醒,接着他又举起手臂,大声喊叫了几句口号,登时群人振奋,众人齐齐振奋起来,都举起右臂齐声呐喊。
四人百无聊赖的举起手臂跟随叫喊,齐御风随口问向朱雄道:“他在说什么?”
朱雄双目炯炯,盯视着前方的美女,神情激奋的说道:“他说只要我们听从山中老人的召唤,每个人就都可以分到七十二个这样的美女享用1(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