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他不由得心道,这种文化人,清高自傲,自叹知音难寻;书生意气,不容易与人相处,曲非烟选一个东邪的武功,正好与他性子相符。
倘若换了自己来教,手底下的玩意儿,可就只有陈家洛这个酸儒书生的“百花错拳”和“庖丁解牛神拳”可择了,不过他嫌弃那“庖丁解牛神拳”,韵律繁复,排不上用场;而“百花错拳”尽管花里胡哨的,颇为唬人,却远不及胡家拳法,所以也都略微看了一些,并未深究,要是真教出来,只怕也失了韵味。
终究起来,还是陈家洛功夫,给了他一个共同的印象:娘!
当即他不由得心道:“你看大伯练功,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尽管筋骨已衰,学不了咱家这降龙十八掌的绝活,可是练起华山派的混元一气功,搭配上胡家拳法,也依然是气势逼人、震人心魄、半点不见势弱,可谓刚猛异常、势不可挡。二伯尽管内功有成,但实战也未必如他这般厉害呢。”
一直到了傍晚十分。风雪落尽,眼看天边一丝云霞染的通红。渐渐黯淡,却始终没一人回来。
他静极思动,便冲着屋里喊道:“妈,我出去一会儿埃”
陈淑艾在屋里抓了一把炸弹,心中正自激动,点点头道:“早点回来啊,一会儿吃饭了。”
齐御风“嗯”了一声,出门下楼,来到门外。
他这几天在家练功。收效甚微,只因为筋脉尚未愈合,而原有内力,都是夺天才地宝之元气而来,并不稳固,想要恢复旧观,恐怕还是得一两个月才行。
在空调暖气的屋子憋闷久了,不免微感心浮气躁,他出门一望。眼看远山雪影,风烟飘渺,呼吸着干燥冰冷的空气,登时精神才为之一振。抬眼上望,眼看天空中一点黑影渐渐飘远,不由得又冷哼了一声。
过不多时。只见远处一个窈窕有致的身影,自郊外缓缓走来。她手里提着一把纸扇,身穿一身白衣。身材修长高挑,身法轻盈飘忽,衣衫流动如云,看上去十分休闲自在。
此人渐渐走近,齐御风抬眼望去,只见这人相貌也颇为清丽脱俗,是个美女,约有二十多岁年纪,体态轻盈柔软,只可惜的是一双眼睛太过凌厉、锋芒毕露,显得有些难以亲近。
这女人走到齐御风家门口,收起纸伞,转头看他,齐御风也大咧咧打量她,目中坦荡,丝毫不见鬼鬼祟祟之色。
“你就是齐御风?”女人开口说话,语气倒也娇柔。
“不错。你是谁?”
“我叫范婉,还当齐御风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毛孩子。”那女人冷笑一声,蔑视地看了他一眼。
“毛孩子也很厉害地,你要不要试试?”齐御风含笑答道,他在三山五岳,接触三教九流人物,又曾被令狐冲这个人物熏染,说俏皮话,切!
“听说你武功不错,敢不敢跟我比试比试?”那美女跃跃欲试,劈口问道。
“偷来的武功,这么快就学会了?你们这团伙,学习能力不错啊,我有一件事一直迷惑不解,你们一伙什么时候拿到的白莲神功?”齐御风问道。
“去年夏天。”美女随口道,“你怕了?”
“那为什么专门跟我过不去呢?”齐御风略一思忖,心中一惊,但表面不形于色,顺口接着问道。
“因为你有秘密1
“现代社会,这种绝世武功落在你的手里,岂不是一种浪费?”
“只有组织的人得到这种古武术,才能成就大业,你一个学生,也想练会九阳神功?”范婉目中透露着一丝狂热骄傲,瞪视着他,原本清澈的目光中带了一抹血红,颇有些妖异。
齐御风笑笑,看着她身上系着个长笛,金光灿灿,流光溢彩,却显得烂俗奢华,好像是刚打电话从电视购物的候总那里买来的一样,心中不禁嗤之以鼻,一点武侠范都没有,看来这组织经费很紧张嘛。
那范婉看他冷笑,面色一沉,忽然纵身一跃,飞腾之势矫捷如电,便从两米多高的大门之上跃了进去,贴在齐御风一尺之内。
齐御风登时心中一沉,心说不过半年功夫,她这白莲霸天劲的内功和风卷残云的轻功怎么练到这般地步?
她落地之后却安然若素,冲齐御风一笑:“不如我们就在这里……?”
齐御风摇摇头,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回头道:“不要惊动我的家人,后山有片林子,咱们俩去那里打。”说罢一马当先,迈步走了出去。
范婉微微一愕,随即冷哼一声,跟了上去,两人走不出两里,便到了一处山坳平地,这里与人家隔了一片林子,等闲此刻少有人踪。
范婉见齐御风步履颇有些滞懈,知道他内伤未愈,心中一喜,便道:“就这里罢,别太远了。”
齐御风转过身来,点点头道:“好,就让我看看你这有资格练武之人,练了大半年,比我这平民老百姓,强到那里。”
范婉一张俏脸渐渐浸染出狰狞的纹路,她冷声笑道:“听说你为了救你二伯,将功力消耗殆尽,就算是走路吃饭都颇为费事,只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1
齐御风微微一笑:“你以为我内功全失,就能赢得了我了?坐井观天,当真自不量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