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清面色微肃，盯着信封看了片刻，“梁长谨的资料？”</p>

破军点点头。</p>

“你想要什么报酬？”容和清警惕地问：“不会又是欠一个人情吧？”</p>

“不，消息一类的万生楼明码标价，越有用越贵，梁长谨属于一般类，五十两白银即可。”</p>

“五十两？还算便宜。”容和清以为这么大的情报组织，一次最少也得百两起步。</p>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等等——我是先验货还是先交钱？”</p>

“先交钱。”破军平静道：“交完钱才能拿信，至于里面是什么，有没有用，与我们无关，你五十两买的就只有这封信。”</p>

容和清：“……”</p>

果然，还是她天真了。</p>

“你可以考虑考虑再决定买不买。”破军说着就要把信收起来。</p>

容和清挣扎一瞬，还是转身去拿银子了。</p>

五十两白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主要是梁长谨这个人太难搞，错过这个村她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p>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p>

容和清让破军在桌边坐，自己拆了信走到角落里的灯架前看了起来。</p>

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纸上的内容也非常简洁。</p>

梁长谨，男，二十五岁，潞城人，新科探花授翰林编修，正七品，负责史书纂修，无亲故，曾有一妻，家中走水，全家皆丧。今与荣国公府大小姐陈之凝谈婚论嫁。</p>

寥寥几句却让容和清大吃一惊。</p>

“梁长谨之前还有个妻子？”</p>

“他妻子叫什么？”</p>

她转身看向破军。</p>

破军坐得极规矩，脊背挺直，闻言微微侧脸，“不知，没写就是还没查到，也可能不重要，便没记录在档，若你想知道，我可以让人去查，五十两。”</p>

容和清：“……”</p>

她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行。”</p>

她走到桌前拿回那五十两银子，重新拿了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破军面前，“查。”</p>

破军颔首，收起银票，起身若有所思地看了容和清一眼，“我能问问么？”</p>

“什么？”容和清与他面对面站着，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弦不由得轻轻颤动了下。</p>

“你为何千方百计查梁长谨？你在南城长大，与他并无交集，而他一个七品编修，与你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这又是何必？”</p>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的。”容和清无奈摊手，“但我发誓，我真的没看上他！”</p>

“我有不能说的原因，你呢，拿钱办事，就别问了。”容和清在桌边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唇都贴到杯壁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了——”</p>

破军眸光闪烁，“怎么？”</p>

“如果要查巫裁雪背后的势力，要多少银子？”</p>

容和清盯着他，脸色是少有的凝重。</p>

破军面具下的眉头皱了下，“我们也在查这股势力，不收你钱，你若有她们的线索，我们可以交换。”</p>

容和清一怔，“真的？”</p>

破军颔首，刚要开口，外面忽然响起一道凄厉的叫声。</p>

“啊啊啊啊——有蛇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