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闻晨钟的电话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备注为然然的号码正在拨入。</p>

屏幕上倒映着闻晨钟笑脸，接着屏幕闪烁了一下，打来的电话被接通了。</p>

“喂，然然。”</p>

闻晨钟的语气轻快，是说不出的高兴和甜蜜。</p>

电话另一头的李悄然听见他雀跃的语气，猜测他谈的合作应该进行得很顺利，嘴角也因为这个而扬起一个弧度。</p>

李悄然问道：“闻晨钟，你工作结束了吗？”</p>

闻晨钟抬脚向小区里走去，夜里的凉风吹着，路上也没了散步的人，可以清晰地听到鞋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p>

闻晨钟边走边说：“嗯，结束了。”</p>

“你喝酒了吗？”李悄然又问。</p>

闻晨钟如实回答道：“喝了一点。”</p>

他确实只喝了一点，也就四杯左右。</p>

闻晨钟慢步走着，走到楼下时，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向李悄然住的楼层。</p>

楼层很高，三十四层，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房间亮着灯，根本看不见人影。</p>

但闻晨钟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看着楼上。</p>

“你回家了吗？”</p>

闻晨钟忽然就想起宋尚鸣的话，低头看向脚下，眼底尽是失落。</p>

“回了。”</p>

“嗯，好。”李悄然嘱咐道，“那你记得让王嫂给你煮醒酒汤，你喝完再睡觉。”</p>

“好。”</p>

“……”</p>

之后，双方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p>

闻晨钟出声：“然然，你……”</p>

闻晨钟想问李悄然，每天都要见到自己，会不会觉得很烦。</p>

只是话到了嘴边，闻晨钟又问不出来了。</p>

没听到闻晨钟的下文，李悄然以为手机没电了，拿开手机一看，屏幕是亮着的，通话也还在继续。</p>

“闻晨钟?”</p>

闻晨钟听到声音，混沌的眼睛变得清明。</p>

“我在。”</p>

“怎么啦？”</p>

纠结之后，闻晨钟开口:“就是你别看书看到太晚，要注意休息。”</p>

闻晨钟仰头，无声叹气，终究是没问出口。</p>

“好，我知道的。”</p>

“我明天工作可能会很忙，所以也没有时间和你吃饭了。”</p>

闻晨钟刚说完，便觉得眼眶有些发热。</p>

李悄然：“好，没关系的，你先忙，先好好工作。”</p>

李悄然本意是想告诉闻晨钟，不要因为没时间陪她而感到愧疚。</p>

可闻晨钟却听出了让他忙于工作，她也很乐于其中的意味。</p>

闻晨钟快速眨了眨眼睛，忍着心中的难过，说:“嗯。”</p>

之后，两人互相道了晚安，才挂断了电话。</p>

到了住的地方，闻晨钟自己给自己煮了醒酒汤。</p>

他端着一个杯子，在电脑前搜索资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