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的病历单孟远航让人拿给相关的医生去看。对方说病人的非常严重，需要看这十天之内病情是继续恶化还是有所好转再做下一步打算。</p>

乔芳仪点点头，“听李连说转到杨城的疗养院了。我查了这家医院是程总的同学叶冰清叶家旗下的，接收的全是疑难杂症的病人。”</p>

现在集团的事这么忙，如果傅氏医院能治好，他不可能现在转院到杨城。想到这里孟远航立刻问道，“有没有听李连说现在程启的病情现在如何？”</p>

“我倒是问了他没说，不过李连看起来挺愁的，而且我听见猎头公司给他打电话。”</p>

“像李连这种级别的总裁助理有猎头公司挖人也正常啊。”</p>

“正常倒是正常，就连我一年就接到过几次猎头公司的电话。不正常的是李连回答的是，可以见一面看看。”</p>

对方得是什么条件才能让李连心动并且愿意见一面看看。还是说程启的病已经严重到让他不得不为自己找一条退路的地步了。</p>

孟远航的心怦怦直跳，他这么多年的夙愿是要实现了吗？“帮我继续留意李连的动向。”</p>

“好。”乔芳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都说上帝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那她就睁大眼睛看看他如何疯狂，又如何灭亡。</p>

……</p>

杨城旧宅，从高中毕业到现在，近十年的光景程启只会回来过两次。</p>

这里被刘叔打理得挺好，院子里的梧桐树比原来更高了，树荫下还放着外公的躺椅，只是如今有些褪色了。</p>

程启十岁就被外公养在身边，这里对他来说更代表“家”这个字。以前他想只要他不回来不去看这座空空的房子，是不是就可以当做里面的人还在，他还有家。</p>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刘叔看见程启一脸激动。</p>

看着刘叔佝偻的身躯，程启不禁慨叹刘叔也老了，“刘叔，我回来看看。”</p>

“吃饭了吗？想吃什么？让你刘婶给你做。”刘叔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刘叔以前是外公的司机，后来因救外公出了意外一条腿有些跛，不能再开车了。所以当初程启遣散了旧宅里的人只留下了刘叔夫妻，也是想给他们养老的。</p>

“不了，我来找点东西。”</p>

刘叔眼睛里的光慢慢熄灭，“知道少爷忙。”</p>

程启拍了拍刘叔的肩膀，安慰道，“等我不忙了再来看你们，来日方长。”</p>

刘叔点了点头，“对对对，来日方长。”</p>

程启上了二楼外公的书房，因程启的嘱咐旧宅的陈列不变。书房还是当初的模样，书桌上依旧放着祖父喜欢看的《春秋》里面还夹了一支钢笔。好像他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儿就会回来似的。</p>

刘叔真是有心。</p>

程启去拿书架第二格的小药箱，外公平时吃的药都放在这里。</p>

程启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降压药、维生素C、丹参片等等。</p>

程启皱了皱眉对门外的刘叔说了一句，“刘叔，药箱里怎么没有外公的胰岛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