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指责,王仲明无话可说,他何尝想做赖皮,问题是不这样做,自已已经习惯的生活还能继续下去吗?
“赖不赖皮是态度问题,态度问题是表面问题,表面问题可以随着时间立场的不同而有所变化,并非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定数,就比如现在,你固然以为我是在抖花枪,耍赖皮,但以我的立场来看,你又何尝不是在耍赖皮?别告诉我偷偷跟踪他人是一种美德如果你没有偷偷跟过来,后面的这些事儿会有吗?你还会觉得自已被骗了吗?所以你其实用不着感觉忿忿不平,烦恼皆因强出头,常言道,眼不见,心不烦,人呀,太精明了不是好事儿。шwщ第一,”王仲明自我解嘲地说道。
“呵,说的有道理,你呀,别的没有,歪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哎,不跟你打花腔了,说真的,刚才林、陆两位老师的建议你不打算好好考虑一下儿吗?”说过了,笑过了,廖井丹的表情认真起来。
“什么建议?噢,你是”章节”说下一次聚会的时间吗?”王仲明想了想后反问道。
“又装傻。我是说他俩劝你参加三星杯的事儿。”白了对方一眼,廖井丹把话挑明。
“,我不是已经答应他俩会认真考虑了吗?你刚才不会没有听到吧?”王仲明奇怪地问道。
“废话,没听到我现在问你干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廖井丹是死缠烂打,紧追不放,一定要搞到明确的答案。
“这个,刚才我的意思不是也讲清楚了吗?我现在的心态不是棋手的心态,我没有棋手应该有的求胜欲,以这样的心态去参加比赛。无非是赛场一日游。凑个热闹罢了。”王仲明笑道。
“别找借口。我跟你说真的呢。你是谁?你的实力如何你会不清楚?以你的实力去参加比赛会是一日游?谁信呀!如果说进入本赛除了本身的实力外还需要一定的运气也就算了,预选赛你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是以王仲明的身份参赛,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每年参加三星杯预选赛的棋手多达数千。其中职业和准职业棋手几每小时占到一半,最后能拿到本赛门票的也不过十九个人,万一出不了线,也没什么好丢脸的。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就拿这次比赛做为适应性热身不好吗?”廖井丹劝说道。
说到底,廖井丹还是和林海涛、陆一鸣一样,以为自已是怕复出后不能适应现代职业棋战的情况,到时候输个灰头土脸,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才对重返棋坛态度消极。
“呵,你想的太多了,事情没那么复杂。简单的说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动力支撑。为名?为利?为荣誉?为金钱?为了实现梦想?为了展现自身价值?总之,尽管人们做某些事时的动机和理由五花八门儿。应有尽有,但归纳起来也无非就是这些,而我呢,缺少的偏偏就是这些能够让我去追求的动力,荣誉名气,我曾经有过,金钱利益?广厦千间,卧眠七尺,多少算少,多少算多?为”棋人物语第六百六十一章保留变化”了实现梦想?,呵呵,我的梦想是什么呢?‘艰难时世,万事休夸会,官宦误人多,道是也,终须不是。功名事业,已是负初心,人老也,发白也,随分谋生计。如今晓得,更莫争闲气。高下与人和,且觅个,置锥之地。江村僻处,作个老渔樵,一壶酒,一声歌,一觉醺醺睡。’”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象廖井丹这种生于富贵人家,自小就如公主般被人百般呵护照顾长大,人生路上几乎没有受到过沉重打击或者挫折的人,自已解释的再多,恐怕也是对牛弹琴,空费气力。
“切,说的老气横秋,好象看破了红尘俗事的得道高僧似的,但要让你去当砍柴的樵夫,打渔的渔民,你真的肯去吗?”撇了撇嘴,廖井丹鄙夷地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