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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原道,这是韩国的一个地区名称,但在北太平庄,更多人只会将之联想为一家韩式料理店,其位置位于北太平庄路口以西,北京电影制片厂以东的中间部分,以韩式烧烤为主营特色,到了夏天,韩式冷面又成为主打产品,面条劲道,高汤酸甜可口,配上几碟韩式泡菜,又爽口又开胃,在越来越热的夏季很合大多数人的胃口,故此生意相当红火,如果赶上中午饭点儿,常常要等上十几分钟才能等到一个空座。-<>-./-<>-./
不过曹英等人来的比较早,开车的方便,十点四十五分离开棋胜楼,十点五十八分就来到了江原道韩式料理店,此时店里的客人还不是很多,二十几张桌子只有七八张有客人,身着青色上衣,鸀色短裙的数位女服务员端着托盘在店里忙碌着。
选了一张临窗的桌子五个人坐了下来,服务员先送上大麦茶——所谓的大麦茶就是把大麦炒制成焦黄,食用时用热水冲泡二至三分钟而成的饮料,这种茶闻起来有一股浓浓的麦香,口感稍有苦涩,不仅具有开胃,助消化的功能,而且还有一定的减肥作用,是一种健康饮品,不过,许多饭店之所以选用这种饮品做为待客饮料,恐怕更多的是看中其极低的成本吧?
喝了一口大麦茶,曹英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想吃什么。”他向吴灿宇等人问道。
“冷面好了。”虽然是韩式料理餐馆。但菜单却是中文。不过每道菜都配有说明图片,即使目不识丁的文盲也看得明白。
“只是冷面吗?再多点些吧。不要客气,我做东。”曹英笑着说道。
“噢,谢谢,下午还要下棋,一碗冷面已经足够了。”吴灿宇非常认真地答道,他倒真不是客气,而是担心中午吃的太饱会影响到下午的对局。
“呃......,呵呵,也对。灿宇下午要下棋,不能吃的太多,你们两位呢?”曹英转而又向另两个人问道。
“冷面,啤酒。”金伍中和朴泰衡的要求也不高。只比吴灿宇多点了啤酒。
三份冷面,两瓶啤酒,还真是给自已省呀。曹英心里想到,想起和崔尚志吃饭时的胡吃海塞,他不由得不感叹韩国年轻棋手的自律性就是强。
“曹哥,你怎么光问他们不问我呢?从刚才到现在,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我容易吗我?1孙浩诉苦道——人家几位主客点的都是冷面,他这位陪客好意思点那些价高的菜吗?
“呵呵,别抱怨了。我怎么会忘掉你这位功臣呢,随便点,敞开了肚子由着你吃。”曹英笑道——韩式料理比一般中式餐馆的价格高些,不过江原道终究是面向普通大众的餐馆,再怎么贵也有限度,无论这几个人怎么吃,花费恐怕也比不了让次请崔尚志所花的零头。
“呵,这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牛仔骨。泡菜虾,辣白菜......”孙浩一口气点了四五道菜,他一个人要的比三位韩国棋手加起来还要多。
曹英微笑摇头,心想,这是要打土豪。分田地,吃大户吗?点这么多。你倒不怕撑着。
写好菜单,服务员离开,另有人送上数碟韩式开胃小菜,啤酒也端了上来,吴灿宇下午要下棋,曹英一会儿还要开车,所以以饮料代蘀,五个人推杯换盏,这就喝了起来。
随着饭点儿的临近,料理店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两个背着单肩背的背包,脖子上挂着相机记者模样的男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这种打扮的人在这个地方并不少见,谁让这个地方离北京电影制片厂不远,有许多娱乐新闻可抓)——出于职业的习惯,孙浩扭头望了一眼,随后举手叫道,“姚哥,真巧呀?”
两名男子中的一个稍稍一愣,目光顺着声音望过来,很快便认出了孙浩,“呵呵,原来是孙浩,真巧呀。”他示意随行的同伴先去找座子,自已则笑着走过来打招呼。
“呵呵,是呀。跟几位朋友在这儿吃饭。怎么,又在抢新闻吗?”孙浩站起来和对方说道。
“谁说不是呢。比不了你,正规军,旱涝保收,完不成任务也有低薪可舀。”对方笑道,听声音,真的是很羡慕孙浩的样子。
“呵,你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揍,真敢不完成任务,主编那里哪儿那么容易交差,听比的了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轻松自在王,谁的气也不用受。”孙浩笑着答道。
“少来,要不咱们俩换换,我到你们杂志社当记者,你来蘀我跑新闻?”那位男子笑道。
“呃.....,呵呵,那还是算了吧,我房贷还没交完呢,等交完了咱们再商量。”孙浩笑道,杂志社的收入虽然不是很高却是非常稳定,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过那种今天不知道明天事的日
子。
“哈,认怂了吧?呵,我先过去了,一会儿再聊。”看到同伴那边已经找到座位坐下,那名男子和曹英等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便也过去了。
人走了,孙浩也坐了下来,“他是谁呀?你的同行?”瞟了那个人一眼,曹英随口问道。
“嗯,他姓姚,圈子里都叫他姚土狗,可以算是半个同行吧。”孙浩点头答道。
“半个同行?同行也有半个?”曹英不解地问道。
“是呀,因为他就是所谓的娱乐记者,简称娱记,又被称为狗仔队,说是记者,但没有正式的记者证,几个人组成一家工作室,专门靠给各种媒体提供八卦娱乐新闻赚钱。”孙浩答道。
“噢......。原来是狗仔队呀。”听说那个人原来是娱记。曹英失去了了解的兴趣,他一向认为娱记是一种非常无耻兼且无聊的职业,有事没事总喜欢盯着明星们的**八卦,利用人们的窥视好奇心赚钱,就说人家女明星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又或者在片场跟谁笑了笑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到了新片发布会之类的场合,人家的镜头都是对着明星头脸身,他们却是恨不得趴在地上把相机伸到人家的脚底下,这样的职业,曹英觉得连街上装伤假残要饭的乞丐都不如——至少人家谋的是财而不是害人。
“呵,说起来他也挺难的。走上这行儿也是不得已,这把年纪还要和那种二三十岁的同行那样没日没夜的挖秘闻,找曝料,老寒腿。胃溃疡,高血压,四十多岁的人一身的玻”孙浩叹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当狗仔这一行的人也不是不知道自已在世人眼中的形象,不过为了赚钱糊口,良心和面子有时候也只能抛在一边。
“呵,不说他了,对了。伍中,听说你好象就要舀到国手战的挑战权了,对手是谁?有几成把握获胜呢?”曹英对狗仔记者的生活工作并不感兴趣,事是自已做的,路是自已选的,既然选择从事了那个行业,就不要抱怨别人对那个行业的偏见,万事皆有其因,贼为什么会挨揍?只要挨揍的时候想想自已是怎么吃的肉就行了。
见曹英把话题岔开,孙浩也就不再提姚土狗的事儿了。他和姚土狗是朋友,并不等于别人就也得是姚土狗的朋友,人各有志,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