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志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你猜。”他说道。
“嘿!你还小呀?1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回答差点儿没把陈淞生的鼻子气歪了,五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象哄小孩子似的?
“呵呵,保持一颗童心不好吗?猜吧,活动活动脑子对于迟缓大脑退化很有帮助的。”黄德志笑道——也是该他卖卖关子的时候了。
“有毛病......”虽然觉得黄德志这样的态度很幼稚,不过自已若是不猜,看来他是不肯自已说了,没办法,只有猜了!陈淞生眼睛盯着黄德志,脑子里飞速转动。
“......,你老小子该不会是想一女两嫁,想从中余利吧?”眼珠一转,陈淞生猜道。
“哈,我就说嘛,知我者,淞生也,我就知道你猜的着。”黄德志笑道。
黄德志之所以不想和今日集团的人谈京城联赛的事,一方面是全国棋社联赛的事还没谱,却提出地方级别的比赛总有一种糊弄人的感觉,这嘴并不是那么好张,另一方面,就是那句‘客大欺店,店大欺客’了,现在投资方是强势一方,如果让对方认定除了自已以外再没有其他方法可想,在谈判时,棋院一方的困难肯定更大,因为别无选择,但如果有另外的投资商投资在京城联赛上,不管只是一次性行为还是打算长期做下去,都可以让今日集团明白,并非只有他们一家企业对这种比赛感兴趣,有了竞争,态度自然和只此一家时不同,谈判时自已的腰杆儿也会更硬一些,为棋院争取更多的利益了。
盯着黄德志的脸看了足足十五六钞,“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奸商。”陈淞生表情非常严肃地说道。
“是吗?......呵呵,没办法呀,我又不是圣人。”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黄德志笑着答道——这个世道,当奸商总比当被坑的老实人强吧?
“还好你有自知之明。说吧,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哼了一声,陈淞生问道。
“呵,京城棋社联赛的事儿如果是由棋院方面提出,难免会引起今日集团方面的不快,所以呢,这个提案最好是由棋社提出,那样的话,今日集团就算感到不心里不舒服也没有指责的理由,你主是不是?”黄德志答道。
原来是想让自已当枪呀?陈淞生哑然,当了棋院院长的人就是不一样,事情还没做,先把后路都准备好了。
“好吧,谁让是朋友呢,这个忙我可以帮。”陈淞生点头应道,虽然是被利用,但这件事儿又的确对棋胜楼有好处,算起来,也只能是相互利用吧?如果事情办成,做为提出这个方案的自已在未来的京城棋社联赛管理委员会中成为主导者吧?
“够意思,来我敬你一杯。”黄德志欣然地端起酒杯——以陈淞生在棋界的辈份,以棋胜楼在京城棋社中的地位,由他出头推动京城棋社联赛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干1两只酒杯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脆响,然后两个人一仰脖,杯里的酒一滴不剩,全进了肚子里。
干杯完,抹了抹嘴,陈淞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等等,说了半天,资金的事儿还是没解决呀,你不想让今日集团插手进来,那谁来赞助呢?”
“这个嘛.......,咱们先自已找,找的着最好,实在找不着,没办法,那也只能让今日集团来了。”迟疑片刻,黄德志答道——这年月,找肯在围棋上花钱的企业不是那么容易,尤其还是在业余比赛上,尽人事,听天命,有的时候也只能碰运气了。
王仲明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本以为吃完饭就可以早点儿回来,谁想陈见雪那丫头又提议要去k歌,折腾到了八点半才算心满意足,真搞不清楚,输棋对她来说似乎什么影响都没有,该吃吃,该玩玩,这种时候,输棋反倒象是她寻开心的理由——要是金钰莹有她这样一半的没心没肺,那时自已就不会加入棋胜楼了吧?
从棋院回来以后,王仲明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感觉自已的身份已经被人怀疑,看来自已实在是太大意了,七八年没有被人认出来就以为可以瞒过所有的人,谁想只去了一次棋院就碰到那么多熟人,虽然没有被当场识破,但那些人的眼中分明都曾有过疑惑的神情——莫非这就叫做做贼心虚,心中有鬼,便觉得哪儿哪儿都是张天师?
电话响了,是范唯唯打来的。
“喂,王老师,后天大后天你休息吗?”按通电话,传来范唯唯喜跃的声音。
“后天大后天?都有班。”王仲明答道。
“啊,能和别人调一下吗?”范唯唯问道。
“这个?有点儿困难.......有什么事儿吗?”王仲明问道——为了帮金钰莹和陈见雪准备比赛,他已经和别人调过几次班了。
“上次在坝上草原拍的《大漠英豪》要补几个镜头,我还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呢。”范唯唯显然很失望,上次去东沟村本想和王仲明好好游玩一番,谁想那时的坝上草原荒凉的就是一片片的土丘,这次又有了机会,王仲明却没有时间,实在是太扫兴了。
“这样呀......,呵,那就真的太遗憾了。上次去的时候时间太早,坝上草原太荒凉,现在这个季节正当时,你可要好好玩玩,多拍几张照片。呵,从首尔带回来的相机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王仲明笑着安慰道。
“嗯,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会多拍些漂亮的风景照回来和你一起看。”失望也没有办法,范唯唯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