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扇了一巴掌的陆舟有点恼怒,宁枝赶紧开口找补,“你身上香水味有点刺鼻……我昨天刚病好,不洗……免得待会又复发了,你也不希望床边有个病号吧?”
陆舟揉了揉被扇的脸,冷笑说,“呵,那你就在这好好看着吧。”
说完,他抬手就把浴室的门反锁了。
陆舟把眼镜搁在洗手台上,进了冲凉房冲洗了一把,宁枝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长针眼,面对着墙站着。
直到陆舟洗完走了出来,他手指沾着点水珠,拿起了一边的眼镜戴起来,能看到宁枝宛若犯错孩子一样站在墙根,她试着侧过头,“你洗完了吧,我能出去了?”
“还没有,要吹头发。”陆舟说着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吹风机递给她,“既然你在这,帮我吹。”
宁枝还是不敢回头,“你衣服穿好了吗?”
陆舟挑眉,“你怕我没穿衣服?你外头情人那么多,没少看过男人的身体吧?”
这倒是。
但是又不是她。
宁枝握着吹风机,“总之……你穿好衣服。”
陆舟反而觉得好玩,他笑着在背后问,“我不穿又怎么样?你和我程序还没走完,现在还是夫妻。”
“……”
陆舟靠在洗手台边缘,有点不耐烦地催促,“快点,不然我也感冒了,赔偿款我可就打算扣四分之一。”
宁枝闭着眼,转过身,“你低头,我准备吹了。”
“怎么,这是瞎子吹头吗?”
真麻烦。
宁枝干脆睁开了眼,面前的陆舟额前垂落着碎发,正在滴答滴答地滴水,个别水花溅落在镜片上,衬得他眉眼更加干净,像是洗净的百合花,他穿着白色浴袍,宽阔的领口隐约能看到水珠在肌肤上滑落,显得秀色可餐。
……算了,还是换个词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