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浑身的线条都是硬邦邦的。</p>
“阎亦苒!你干什么?”</p>
腰上突然被捏了一下的隐四,差点没抓住方向盘。</p>
始作俑者耸了耸肩,“四叔,身材练的不错。”</p>
一定很能打,就算打不过也扛揍。</p>
那她就安了!</p>
突然被调戏,然后调戏自己的还是个毛没长齐的奶娃。</p>
隐四气的一口老血堵在胸口。</p>
***</p>
牧七的身体一天天在康复,出院后直接搬回了自己在市区的公寓里。</p>
安沅给她安排了复健师,每天都会上门去给牧七做复健。</p>
复健师常高远和牧七也是认识的,之前在苍石医院打过几次照面。</p>
“常医生,辛苦你了。”</p>
一小时复健,再加半小时的中医推拿,别说牧七自己累,常高远的额头上也出了些汗。</p>
“不辛苦,遇到你这么瘦的病人,我都要偷笑了。”</p>
常高远长得粗狂,但是心思细腻,而且为人超级开朗又幽默,跟牧七是完全相反的性格。</p>
复健结束,常高远还会陪着牧七聊聊天,就算一个用平板电脑打字,一个用说的,也完全不觉得麻烦。</p>
安沅拎着生鱼汤进来的时候,常高远不知道说了什么把牧七逗得直乐。</p>
“阿七,我带的菜很多,我们留常医生吃晚饭?”</p>
牧七点头,扭头看向常高远。</p>
常高远早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饥肠辘辘地他也不矫情地推辞了。</p>
三个人正吃着,突然门铃响了。</p>
安沅站起身,“我去开。”</p>
走到玄关,看到电子屏幕上显示的人影,安沅抿了抿唇。</p>
是梁丘教官。</p>
牧七现在虽然不排斥他了,但是先前还没让人上来过家里。</p>
安沅还是先进去问了一下牧七,才又回来给梁丘笙开了门。</p>
从楼下大厅上来还要坐电梯,安沅就在门口等着。</p>
梁丘笙手里拎了好多东西,全是进补的食材。</p>
安沅接过来拿去厨房。</p>
梁丘笙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常高远。</p>
出于男性本能,他当然会对突然出现在牧七身边的雄性动物都有潜意识的敌意。</p>
“这是常医生,阿七的复健师。”</p>
复健师。。。好吧。</p>
梁丘笙上前伸出手,常高远站起身,跟他差不多高,身材还要稍微更壮硕一些。</p>
两男人双手交握,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握手的时间明显多了好几秒钟。</p>
松开手,梁丘笙看向牧七。</p>
“我就是过来送点东西,你们继续吃吧,我先走了。”</p>
牧七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p>
梁丘笙微颔首,然后转身走了。</p>
安沅送他到电梯口,梁丘笙侧过身来,“牧七还好吗?”</p>
“嗯,牧七身体质素本来就不错,现在复健很顺利。”</p>
“失语症,我跟莫老都还在研究具体针灸的疗法,安医生那边也还在继续拜托脑科医生想办法。”</p>
“辛苦你们了。”</p>
梁丘笙说完,电梯刚好上来,他就走了进去。</p>
安沅看着合上的电梯门,轻叹口气,回去屋里。</p>
***</p>
晚上十点多,安沅才回到了博公馆。</p>
最近,她跟李想是轮流在牧七公寓里住的。</p>
阎煜本来想叫张妈过去照顾牧七,安沅觉得先缓缓,等牧七身体和精神都再好一些后,再让张妈去照顾。</p>
现在的牧七,应该很想有自己独处的空间。</p>
不过这样一来,安沅就不能天天回家了,有时候李想临时要加班,安沅会连着三四天都住在牧七那边。</p>
阎教授天天独守空房,很是寂寞。</p>
安沅本来以为她今天也要留宿,结果李想突然过来了,说她最近太累了,于是请了两天的年假。</p>
然后安沅就悄悄回来了,打算给阎煜一个惊喜。</p>
结果。。。阎教授以为安沅不回来,他就跟萧衍陪着梁丘笙在盛世喝酒。</p>
安沅扑了个空有些失望,只能自己默默地洗了个澡就窝在沙发里等阎煜回来。</p>
阎煜回来看到屋里有亮光,心跳快了两下,嘴角忍不住上扬。</p>
走进客厅,看到安沅歪在沙发里已经睡着了,地毯上掉了一本中医的古籍书。</p>
他走过去蹲下身子,这大长腿蹲下来还是比睡在沙发上的安沅高出不少。</p>
安沅觉得脸上痒痒的,似醒非醒。</p>
“你回来啦?”</p>
软腔软调,瓮声瓮气,阎煜听得心里被狠挠了两下。</p>
“怎么不回房睡,冷不冷?”</p>
安沅太困了,唔了两声眼睛又要闭上。</p>
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腾空了,安沅伸手勾住男人脖子,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时,掀着鼻翼凑过去深吸了两口。</p>
被她小狗似的又蹭又嗅,阎煜忍不住低头在安沅额上亲了一口。</p>
回到卧室,阎煜把人放回床上,想起身去浴室冲澡。</p>
“唔。。。别走。”</p>
安沅搂着人脖颈不松手,赖皮的小模样难得一见,又可爱又勾人。</p>
阎煜腿一软,干脆压到她身上,不过手臂稍微撑了一下,省的把人压疼了。</p>
“你喝了什么?”</p>
安沅好久没喝酒了,肚子里馋虫一下被勾起来。</p>
阎煜无奈失笑,原来不是舍不得他,是舍不得他身上的酒香味。</p>
又哼哼了两声,安沅如愿尝到了阎煜嘴里的酒味。</p>
比先前的金樽酒要淡一些,不过也不错,香气很纯。</p>
安沅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的感叹都呢喃了出来,阎煜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更多的是被亲出了火。</p>
很快衣服被扔了一地。</p>
安沅瞌睡虫彻底跑走时已经是美事成半了。</p>
最近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男人,逮着机会只想着吃饱吃撑。</p>
安沅怎么求饶都没用,心里唯一一个想法就是还好李想明天也在,自己不用一早就去牧七家。</p>
发现她居然在走神,阎煜把火气全变成了力气,等安沅哭到又开始打嗝,他才收敛了一些力道。</p>
晚上被欺负的惨兮兮,安沅醒过来时朝着揽在自己胸前的手臂就是一口。</p>
但是,她咬了一半还没用力,就松了小嘴。</p>
阎煜两只手的手指关节上都有伤,不过已经结痂了。</p>
安沅懊恼,她昨晚都没注意。</p>
“你的手怎么了?”</p>
刚醒的男人声音哑的不行,眯着眼慵懒地道,“练拳不小心伤的。”</p>
练拳?</p>
那都带着拳套的,怎么会伤成这样?</p>
安沅明显不相信。</p>
阎煜搂住人不让动,“打架,我跟人打架伤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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