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问的是，从你选择成为一个异能者的时候，你心中就不曾半点对你所坚持的信仰有过任何的怀疑吗？”</p>

“直到现在，你依然认为，你从不曾错上分毫吗？”</p>

夜晓耸了耸肩膀，无所顾忌地开口，话中所言，皆是真心诚意。</p>

因为，外面的不死鸟和异能者已经开始被悉数围剿。</p>

这一仗，他们败了。</p>

而今，她说这些，不是为了诛心。</p>

她对这个鱼璇玑的印象还不错，至少她是一个还算善良的人。</p>

所以，她想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p>

她所言，是心中所想，无半点歹意。</p>

“若是从一开始信念便错了，又怎么回头？”</p>

“错与对，本身又哪有那么重要？”</p>

“不过是凭借着一个信念坚持在这困苦不堪的现实中能够活下去罢了！”</p>

“经历过太痛苦的事情，方知活着不易。”</p>

“他们都已经去了，我也该去陪他们了！”</p>

“最后奉劝夜小姐，你终究是不属于这里，别让自己迷失在乱像之中。”</p>

“瀛，他会来找你的！”</p>

鱼璇玑苍凉地笑了笑，那一双原本纯净藏着善良的眸子里，此刻蔓延着刻骨的悲伤和孤寂。</p>

她话中一字一句，亦是出自于真心。</p>

有些人，即便是注定了成为敌人。</p>

却也，能够得到对方的尊重。</p>

所以，她话中所言，亦是真心。</p>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真情。</p>

“我知道，他会来的。”</p>

“但，我这一生，从不曾畏惧过什么。”</p>

“所以，无论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只要我不情愿，一切，便不会轻易如他所想。”</p>

“鱼璇玑，你与我之间，有着惺惺相惜之情，我不想杀你。”</p>

“所以，你走吧！”</p>

夜晓坚定地开口，眸中的潇洒和坦然，轻狂和倨傲，是常人难以匹敌。</p>

而这，也是她想要行止由心一番所为。</p>

哪怕，对面是她的敌人，是整个北域的威胁。</p>

她也愿，背负着这一切任性一次。</p>

没有为什么，随心而已。</p>

她做不到曾经这个对她心怀善意的女子下杀手。</p>

也做不到在自己眼前看着她去死。</p>

有些事情，不是无关紧要。</p>

而是，在不经意间，便已经轻而易举地牵动了内心。</p>

“走？夜小姐，败了就该付出代价。”</p>

“正如你不想亲手杀了我一般，我亦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永远消失而自己什么都不用承受。”</p>

“再者说，夜小姐，你真的可以做决定放我离开吗？”</p>

“我的存在，我手上掌握的不死鸟的秘密，对霍氏，对整个北域即是威胁，也是危机。”</p>

“如果不能拿到秘密，杀了我是最好的选择。”</p>

“你身后的霍总，真的会因为你的一个顾念就放过我这个不死鸟的北君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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