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温卿又养了三个月的伤,这才完全好了。</p>
伤养好之后,温卿在白衣僧人的默许之下,在西天撒欢了几圈,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自然,纯粹是为了散心,去去整日憋着屋里不是看书就是下棋的郁闷之气。</p>
这几日,慕霖与无名这两人一直同他们呆在一处,时间久了,温卿同他们倒也熟稔了一些。但是,温卿没想到的是,她竟能与无名这个外人在短时间内能快速成为朋友,还是一言不合就打架,打完架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的那种。</p>
稀奇。</p>
也许是缘分。</p>
但她同慕霖却没多大缘分。见了面,点个头,这已是最大限度。便求不得说上话这个高难度事情了。</p>
她出去时,自然无名也是跟着的。无名啊,多么热情洋溢的小姑娘,不仅对温卿上手上脚,还勾肩搭背。看的同样跟在后面的某人一阵牙痒。</p>
“无名什么时候离开?”白衣僧人遥遥的望着那个搂着他徒儿肩的那个女子,面色阴沉沉的,一直未放晴。</p>
“什么?我在这里,她能去哪里?”慕霖亦是脸色不大好,冷着一张脸,同雪山之巅的温度一般寒,冰的令人直打哆嗦。</p>
“那你什么时候走?”白衣僧人问。</p>
“你成亲完,就走。”慕霖道。</p>
白衣僧人皱眉,道:“我从未说过此事。”</p>
“我替君做的主,此事惦记了多少万年,也该画上句号了。”慕霖淡淡道。</p>
不愧是知己老友。为他着想,为他愁。不过,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p>
白衣僧人温和一笑,浅浅的,似沿途脚边不知名的宝蓝花朵承接稀碎的金色阳光那般欢心。</p>
“木心。”慕霖唤了一声。</p>
“怎么了?”白衣僧人扭头一望。</p>
慕霖头疼似的锤额,指向前头,无力道:“又打起来了。”</p>
抬首一望,果然,半空中那两道人影,虚虚恍恍,执着剑叮叮咣咣个不停。</p>
离得这般远,竟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p>
“老子不就是抱了一下你吗?至于吗?”无名气急大喊,一侧身,夺过一剑。</p>
“未经允许,怎可接触?”温卿沉声道。</p>
“都是大老爷们,你事儿怎么这么多?”</p>
“粗鄙!”</p>
“行!行!就您老人家高风亮节,我粗鄙,我粗鄙行了吧。靠,那是老子的新行头……好吧,老子跟你拼了!”</p>
“哼,怕你不成!”</p>
“……”</p>
“这两人就究竟何时能和睦相处?”白衣僧人亦是头疼伤脑。</p>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随即身影一晃,来到了两人中间。一个挡去无名袭来的剑气,一个化作流淌的金光包围着温卿手中生出的阵法……</p>
白衣僧人化去温卿手上的阵法,拥着她来到地面。</p>
慕霖亦是紧紧抱着着力扑腾的某人,深表无力。</p>
“放手,今日定要杀了她!”温卿彻底怒了,身上金光大盛,灵力外泄。</p>
“徒儿,莫要激动。打打闹闹,无需放在心上。”白衣僧人好生劝慰。</p>
“对。你师父说的多有道理。你看看你,一点雅量都没有。”无名激动的囔囔,用力提着腿,大有踢不到温卿一脚不罢休的大架子。</p>
“无名,少说些。”慕霖道。</p>
“好啊,你联合外人欺负我是吧?”无名气闷,十足的不讲道理。</p>
慕霖又开始头疼了,道:“没有。”</p>
“那一起骂回去啊!”无名激动道。</p>
慕霖……头疼。</p>
且观温卿这一方……</p>
“你放不放手。”温卿淡淡的对白衣僧人言语,淡淡的看着无名,目露凶光。</p>
“徒儿,莫忘了你的气度。”白衣僧人不理会,依旧笑着劝慰。</p>
“士可杀不可辱。”温卿恨声道。伸手,唤出杀人刀,转腕,刺向了白衣僧人的左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