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蒜继续说,“一路上饿坏了吧,先进来喝点粥,等会就吃晚饭了。”
母亲柔和的声音入耳,蔡知义看着厨房里那个熟悉的身影,几个月不见,她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是哥哥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吧。
轻轻叹了口气,“凌菱,走,吃粥。”
两个年轻人吃粥的时候,石蒜出门去找那四个力气最大的村民,让他们过来抬棺。
蔡知义已经见过哥哥,该下葬了,再拖下去,棺材都阻隔不了臭味。
四个帮手到家,蔡知义刚洗好碗自厨房出来,凌菱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
“现在就下葬,是不是太急了些?”都不办丧了吗。
“不急,如果不是等你,你哥早入土为安了。”
提到入土为安,蔡知义没再多说,把人让进屋来。
母子两个,一个举幡,一个撒纸钱,凌菱跟着撒纸钱,简简单单地送了蔡知理去下葬。
四个帮手把棺材抬到地就回去了,石蒜给的报酬只够买他们这么多的服务。
蔡知义反应过来,原来是家里没钱了,难怪。
三个人填埋好棺材,堆起坟包,点上香烛纸钱,祭拜过,归家。
石蒜点了艾放在厅里,开始煮饭,蔡知义熟练地打下手,凌菱也来帮忙。
两个年轻人忙着,蔡知义很快发觉,凌菱像是能够预判他的动作,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想了下,觉得应该是她经常做这些,又善解人意,懂得配合。
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