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为角雏,禽类。”</p>
角雏,这名字听来耳熟,我想起有一野山鸡叫红腹角雏,在现代那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再看看这黑物的大小袖珍,估计也跟那红腹角雉是属一类吧,我不禁心里惋叹,真是暴殄天物。</p>
“王爷烧的?”</p>
“嗯。”带着些嚣气干脆的回答道。</p>
观察个半天,犹犹豫豫在嘴里咬下一丝肉,肉质倒是细嫩,只是这外层干苦犹如啃木炭的味道,着实难以接受。</p>
“扑哧。”堂堂六王爷似乎也因这东西实在入不得眼的样貌,迟迟未下口,想必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王爷打猎应该问题不大,只是这烧菜怕是从未有的新鲜事。看到对面人一脸自我怀疑的眼光打量着手里那块肉,我没忍住笑出来声。</p>
“哼!”六王爷看到我的讥笑,硬气一声,将手中物扔在桌上,冲出门去。不一会儿,返回时又将一白布包着的可疑物丢在我面前。</p>
我揭开那块布,里面放着的是几张馕饼。肚子已经饿的干瘪,这干饼子看得也垂涎,我拿起一张,撕着吃来。</p>
“王爷为何要救我?”在王城内便因为我的身份紧追不放,出了城原本就不相干之人,我真的不理解他为何要救下自己,还将自己带来这幽僻人家处疗养。</p>
六王爷沉默不语,但却一副“吾心由不得人猜”之相。端坐在靠门附近,吃着馕饼。</p>
太阳逐渐褪去光芒,迎来凉风习习,饼子吃了一半,二人无多交流,如此静坐在陋室内。随着夜幕的降临,王爷不愿和我说太多,然他也未有离开之意。陋室一张床,一张桌子,两面窗,庭外我难走出去,并不知道所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那今夜该如何度过?</p>
僵坐太久,身体感到有些不适。我小心翼翼活动下筋骨,尝试弯了弯右腿。</p>
“伤筋动骨,若再乱动,骨头长不好,落下遗症可别后悔莫及。”听六王爷一句话,我便停下了尝试。</p>
突然,六王爷起身,我惊了一下。不过他却照此前一样将我拖起带去床上,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惶恐不安。</p>
“早些歇息。”说完转身离去。</p>
奈何我行动不便,不然我真想冲出门抓住六王爷逼问他,将所有一切都问个明明白白。</p>
忐忑一夜,又迎来朝阳。</p>
王爷拿着馕饼到房间,不过这次放置在我触手可及之处后离开了。</p>
一日饼子伴水,二日饼子伴水,三日饼子伴水………日复一日如此过去了小十天。腿伤没有早期那么痛了,今日靠着家具悠悠走到了房门口。</p>
这里远超过我的想象,原来我被迫在房里做着井底之蛙,每天通过两侧窗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偶不然有风吹过,听到外头植物群落的沙沙声,我想着这怕亦是一片蛮凉之地,稀落的干枯灌叶被风吹散。</p>
可眼前这片土地,枫树满林,放眼望去大片红棕,此起彼伏,犹如绚烂的彩画,由深渐浅,风一扬,枫叶轻灵的摆着头。</p>
我看傻了眼,原来还有如此深不知名,美不知觉的宝地,而这间陋室也并没我想象中简陋,三两间并列藏至枫林之下,青瓦红墙,隐隐约约得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