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心中翻白眼,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如果一开始她还因为郑家买了自己而有钱给哥哥抓药所以对郑家有那么一点感恩的话,那么在知道了郑榕拿她当替身,以及郑榕设计妻子病重好有借口与小姨子见面后,那一点感激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世上还有这号人的无语及敬而远之。
想起来昭华院的正事,郑榕虽然对他后院妻妾和睦纳闷但也无意多管,便对李思道:“如今家中没钱没粮,你作为我的夫人,该与家中同富贵共患难,你那些金银摆着也无用,不如让我拿去置办些产业。”
说罢也不管李思的意见,径直去房中搜罗金银去了。
惠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有些傻眼,李思却笑了笑,“拿之前还来说一下,也不算全无廉耻之心。”
郑榕提着个包裹,已将那些金银搜刮一空,走出房间时正碰上跟了过来的李思和惠娘,郑榕哼了一声,便要大摇大摆离开。
李思却叫住了他,“摄政王前脚把郑家搬空,后脚皇帝就送来了圣旨和赏赐,摄政王知道了后,他会怎么想?”
郑榕的脚步顿了顿,怎么想?他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并没有想通其中关节,便不屑道:“我家捐了全部家财,皇帝下旨褒赏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觉的没问题,若说有问题,那就是小皇帝不会办事,怎的不赏赐他们金银,反倒给李思赏赐了这么多卖药钱,她吃的完吗她。
李思见过的蠢人不少,对郑榕的蠢倒也接受良好,给他分析道:“摄政王以为歌女刺杀他是你指使的,便让郑家娟出了全部家产,好给你们一个教训,但这个时候皇帝却给我们送来了金银,不是专门跟摄政王对着干?而我们郑家却被当成了夹在中间倒霉的那个。”
开始郑榕还不耐烦,李思一个深宅妇人,哪里懂外面的事?但这么听下来,却觉得李思说的有点道理了。
又听李思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低调一点,这些钱也不宜花,否则郑家必然会出事。”
郑榕不由得嗤笑一声,绕了半天,不就是不想让他把金银拿走吗。
“你少在这里口口声声说郑家要出事,吓唬谁呢,这些金银我今天拿定了,而且我还要今天就花出去。”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李思这个病秧子,不仅没趣,还是个守财奴,跟李玉差着个十万八千里,都是一个爹生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