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灵体状态，回到灰色空间的江昀，还有点楞。</p>
主要是之前遭受酷刑的痛苦，记忆犹新。</p>
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疼傻了。</p>
稍微恢复了一下，江昀的状态稍好了一些，也终于可以思考了。</p>
在回来之前，他应该还是没死。而之所以能够回来，是因为碎片结束了。</p>
碎片里，不是一个真的世界，仅限于常厉矞逃狱到身死的那段时空的轮回。时间上，差不多就两天而已，空间也就仅限于庐州到柳源那么大。</p>
江昀跟着常厉矞一起逃狱，又被抓回去，被拷打一天、被无视一天，正好两天，时空碎片结束了，他自然就回来了。</p>
常厉矞估计还是死了。</p>
可他活下来又能如何呢？</p>
碎片只是十年前留下来的一段时光印记。</p>
历史不可逆，在真实时空，常厉矞注定不可能死而复生。</p>
想清楚了这一点，江昀有些怅然。</p>
救命之恩、传道授业，无论世人如何评价‘弑君剑’，但对他江昀来说，这是大恩大德。</p>
他无以为报，也再没机会报了。</p>
遗憾之余，他也不禁升起了一个想法，以后若是有能力了，定要再去这个碎片中，将老常给救下来，让他活过自己的宿命。</p>
哪怕没什么用，至少也是对江昀自己内心的一点补偿。</p>
反正，这也没什么代价，他在时空碎片死了都不打紧。</p>
想好这件事后，他又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p>
穿越时空碎片，他已经进行了三次了。</p>
前两次，都是直接回到了真实时空，中间没有返回灰色空间这一个过程。</p>
为什么这一次特殊，中间还要在灰色空间过度一下？</p>
他想到了两个原因。</p>
前两次他都是死回来的，可能是死亡会导致直接返回真实时空，不会经过这里。</p>
也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前两次，他几乎什么事情都没做，就结束了时空碎片，而这一次，他经历得还蛮多的。</p>
向前看去，那块地砖还在，但跟之前见到的也有不同志处，它这次在一闪一闪的发光。</p>
有点奇怪，江昀靠近了过去。</p>
没敢摸，毕竟一摸就穿越，他现在的灵体只有最开始的四分之一大了，只有最后一次穿越机会。更何况，他还已经拿到了逃狱的办法，不用再进去受虐。</p>
他就是有点好奇，之前都一直好好的地砖，怎么开始闪光了。</p>
一靠近，那地砖中忽然闪出了一些画面，全部都是他在时光碎片中经历的事情。</p>
有的画面小而模糊，有的画面大而清晰，比如他从旋涡中离开监牢的那一幕，是最大的最清晰的。</p>
这些他经历的画面闪过之后，最终在地砖上，形成了一个字：‘丁’。</p>
“这是……评级？”江昀这样猜测着。</p>
刚刚那一幕，像是在给他这一次的穿越生涯做总结，给他评了个‘丁’。</p>
“那上面是不是还有甲乙丙……等等，莫非是说，我最开始的两次穿越，连特么最低的丁级都不到？”江昀在心里吐槽。</p>
那个‘丁’字宛如水波一样动荡了一会儿，就化成了一道青烟，飘了起来，融进了江昀的灵体之中。</p>
他感觉自己的灵体里包裹住了一个东西——或者说不算什么东西，而是一小团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