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不是百毒不侵吗?”郗尘微微有所疑惑。
廖沉眉眼压低,眼尾泛红,不再是平日里跟他嬉嬉闹闹的模样,变得阴鸷冷厉,黑色眼线不再骚气,反而阴翳妖异,腹黑邪气。
江词眉间也微微拢起,解释:“廖沉的血可以保证白虎不受毒素的侵犯,可麻痹类的因子最容易钻进神经系统中,这点是任何血液都无法去除的。”
江词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望向对面金雕的主人,斗篷和面具将他完全笼罩起来,让人难以窥探,十分神秘。
“看来,碰见了个行家。”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在金雕爪上抹麻痹素。”
这不能说是阴狠,而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他们知道白虎无法在空中胜过金雕,而他也知道金雕无法在地面上胜过白虎。
他们想让金雕落到地面,而他也想让白虎在地面上失去威胁力。
廖沉紧咬着后槽牙,紧攥着铁网,手背上的青筋迭起,十分可怖。
白虎渐渐不敌金雕的攻击,整个躯体上全是渗人的爪痕,而这宛如挠在了廖沉心上,毕竟是培养了三年的小宠物,有感情。
角斗台上不能做大声指挥,也不能替这些低等级的生物去分析局势和战斗策略,只能看它们平日里在其主人的培养下能达到什么程度的通灵。
忽然,廖沉的双唇微张,声音发出奇异的语言,让人听不懂。
但传入白虎的耳中就是动人的乐章,能刺激到它的神经中枢,来勉强冲淡麻痹素带来的昏迷感。
因为之前受到了麻痹素的影响,现在的白虎依旧半趴在地面上,努力的想要强撑起理智与金雕对抗。
金雕在其主人的眼神示意下,瞅准机会,从数十米高空做好了俯冲的准备,利用俯冲的加速力来将自己的伤害达到最大值,狠狠朝白虎的脖间来上锋利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