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了，量量，吃了药才能……”</p>

“才能睡觉吗？”容量量反问他，“睡着了就可以像个傻子一样，乖乖被你关着了吗？”</p>

“量量，我没有关着你，如果你要出去，我随时可以让你……”木里耐心解释。</p>

“是，你没有关着我，我想出门就出门，可是我能去哪里呢？”她问，眼里含着泪花，外面是冰天雪地，荒无人烟。</p>

除非她真的想死，否则的话，倒是真可以出去试一试。</p>

房间里一阵难捱的寂静，最后木里才讪讪开口，“所以，量量是后悔跟我走了吗？可是，当初我问过你，你是表示同意的。”</p>

就算是经过催眠，可是她那时候的态度都是顺从的。</p>

而不像现在，连催眠都难以进行。</p>

“我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她面无表情地躺下去，盯着不远处目光呆滞。</p>

这是她最后的折腾了。</p>

木里能感觉到，等她把所有剩余的精力发泄光了之后，就是该枯萎了。</p>

他不是她所需要的养分，把他的全部给她，也不管用。</p>

放她走？</p>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来，就被他枪毙了。</p>

不，不可能，不可能放她走。</p>

他努力了十几年，不就为了这一刻吗？让他放手，怎么可能办得到？</p>

杀了他也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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