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放在书架角落上的永生花。拿下一看，外面用椭圆形的透明玻璃罩住，底座是用木塞密封着的，高有三十公分。以前厂里的文员办公室养过一盆栀子花，她每次进办公室交代生产报告的时候，总会过去看一看闻一闻，所以里面那朵插的最高的带着枝叶的就是栀子花，纯白色，花心呈明黄色。至于底下那些已有些干的花骨朵，她真看不出是什么。拿在手里摇了摇，好不容易看到一朵保存的较好的，凑近仔细一看，只感觉它的形状很像时钟上的文字盘，花萼和花冠结合成筒状，但是她从没见过，不知道这是什么花。</p>

柴嫣然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儿，这才吃完午饭，她就兴冲冲的拉着慧珍要上街，说是陪她去一个朋友那，正好趁这个机会，让慧珍自己实践开车上路。这下别说文凯和慧珍，就是许安宁也觉得不妥。街上那么多人，路又弯弯绕绕的，一个刚学了三天车的人你让她开上街，这和把小鸡丢进池塘里有什么分别？</p>

“我亲自坐在边上教她，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又不是赶集的日子，街上没啥人的。要是不放心可以让文凯在后面跟着啊！”见父子俩还是不同意，她又说：“哎呀，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嘛，我这也是为她好啊！总不那个让她一辈子都在没人的路开吧？还是以后她每上一次街，人家都得让路给她先过？”</p>

文凯看了看窘迫为难的慧珍，坐到柴嫣然身边打圆场：“不是说不让她出街，再怎么样也得再练些日子嘛！人家文婧当初学到第八天才出街的，而且之前我也教了一点，所以学得快胆子大也不奇怪，慧珍可不一样。妈，您可不能太急于求成了，开车的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有什么，自己伤着是一回事，伤着别人，就是另一回事了。”</p>

柴嫣然讪讪的将头扭到一边，不可否认，她是太急于求成了。但文凯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事也只好作罢。</p>

慧珍每天早上都在那个路段练车，到第四天的时候，柴嫣然就让她开进村子。在村子晃了两天以后，柴嫣然也不打算跟着她了，就让她自己开。</p>

慧珍接过文凯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拿在手里，思忖道：“文凯，后天就是姑妈二七的忌日，你能不能陪我回去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