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平安神归位的时候，那个要改变位置的，就是杜蘅芷。</p>

潇湘一开始，就警告我，决不许我靠近杜蘅芷。</p>

也许，潇湘也早就知道，杜蘅芷靠近了我，会有不幸。</p>

我本该给她更多的，可为什么，现在才能知道？</p>

白藿香脸色一片死白。</p>

她显然也想起了那么梦。</p>

“那个时候，是不是，我......”</p>

“跟你没关系。”我对白藿香摇摇头：“是为我。”</p>

“没关系，我哥总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哥？”</p>

哑巴兰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希望。</p>

很久以前，我以为，我什么都能做到——只要我想。</p>

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哪怕我曾经参与创世，可这个三界一发展起来，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去掌握的。</p>

哪怕我提前洞悉了未来，可未必就能改变。</p>

无祁就是一个例子，三界一旦开始运转，就有自己的规则，要想破坏，有可能，就要承担更沉重的后果。</p>

我想起来了卜老人那句话，心里一下就锐痛锐痛的。</p>

他说，远水近木。</p>

杜蘅芷的名字里，有木。</p>

杜大先生说，她没去奈何桥。</p>

我的眼里像是揉进了玻璃碴子，刺的一阵剧痛。</p>

那是给我的灾，她强行去挡，哪怕有做我伴星的命格也不行——她会魂飞魄散，一丝也剩不下。</p>

她为我做了很多，我为她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来得及。</p>

可哪怕到了最后，她连告诉，都不肯告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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