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8章</p>

那扇雕花木门，没锁。</p>

吱呀一声开开，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子桃花的气息。</p>

是杜蘅芷身上的味道。</p>

“杜蘅芷？”</p>

我的声音，发涩。</p>

椅子是空的，床榻是空的。</p>

灯火一亮，我只看到，这里四处都贴着白纸葫芦。</p>

我还是不接受，直到，我看见梳妆镜上，贴着一副白色的对联。</p>

“遽促芳龄，兰摧蕙折。”</p>

这叫压灵联——镜子是照人的，只在人死了之后，才会挂在这里，怕人留恋，不走。</p>

耳边轰的一声，心倏然像是被人剜下去了一块。</p>

程星河看见了，不出声了。</p>

白藿香也看清了，眼圈忽然就红了。</p>

她跟杜蘅芷从来都处不来，还吵过架。</p>

哑巴兰和苏寻对看了一眼，都没说出话来。</p>

“杜大先生说——您看见了也好，也就甘心了，”桂爷靠近，叹了口气：“您——回吧。”</p>

我回头看向了桂爷：“她怎么......”</p>

剩下的半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p>

手腕上，杜蘅芷触碰过的位置，一阵隐隐作痛。</p>

桂爷低着头，一副恭敬守礼的样子，却抬起手，擦了擦眼泪。</p>

“这个，不能跟您说。”</p>

我的声音，凌厉的抬起来：“我非要知道！”</p>

这一声一起，远处，有了隐隐的雷声。</p>

桂爷一个激灵，差点没跌在地上：“您，您别逼我，逼我，也不管用。”</p>

西派的人，聚集在了门口，都是一脸惶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