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你最喜欢这个宫室？”</p>

潇湘开了口：“为什么？”</p>

她这一句“为什么”，跟记忆之中重叠了起来。</p>

她以前，也问过同样的话。</p>

敕神印神君的回答是：“这个地方，离着天河最近——能第一眼就看到你。”</p>

潇湘是从天河里诞生的，她还没做海神的时候，每天都在天河里。</p>

我忽然想起来了白藿香那句话：“每天都能看到你，可我还是思念你。”</p>

那个感觉，我是懂的，那个时候，我心里全是她。</p>

潇湘一笑。</p>

那是书画也描摹不出来的美丽。</p>

以前的潇湘，跟眼前这个潇湘，似乎重叠上了，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p>

以前的潇湘，没有现在的她，这么心事重重。</p>

她推开了一扇门。</p>

我看见了一扇窗，虽然窗外没有天河，却跟那个宫室一模一样。</p>

窗前也有一面镜子，几乎是敕神印神君，自己剔除真龙骨的时候，历史重演。</p>

她带我到了那个镜子前面，缓缓说道：“没错，那个时候，你剔除过一次真龙骨——是我让你剔除的。”</p>

镜子里，除了我，也映照出了身后的潇湘。</p>

祟的能力，让我看到了潇湘面庞上的气息。</p>

这是第一次。</p>

眼睛顿时一阵刺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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