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西边，有什么仇人吗？</p>

“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天河主这件事情，做的几乎是滴水不漏，是我昔日在九重监相熟的朋友那打探出来的，千真万确。”煞神接着说道：“不光吊脚神君那个上古神，又请了其他的帮手，神君三思后行，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我说，不如等您的真龙骨，彻底帮您脱胎换骨之后再去。”</p>

天河主不傻，他抛出江仲离，就是不想给我喘息的机会。</p>

我要是不去，难保下次送来的是信，还是江仲离身上的某种东西。</p>

煞神一听我还是要想法子去救人，不由十分泄气，但还是说道：“既然神君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啦！我把无终山的结构跟你说一下。”</p>

屠神使者隶属九重监，他自然算是内部人士，靠谱程度不用说，只是，意思是好意，就是派词遣句，都听着这么别扭。</p>

煞神自己没觉出来，正好一个卖马桶的门脸正在装修，前面全是沙子，他就在沙子前面，给我画了起来。</p>

他画的，是个圆圆的球。</p>

我一愣，寻思他该不会从地球开始画吧？但是看清楚那个东西，真龙骨的记忆，忽然就苏醒过来了。</p>

不——那不是地球，无终山，就长那个样子。</p>

无终山为什么起这个名字？</p>

因为这东西，东西南北，上下左右，全是空的。</p>

那是个漂浮在天地之间，可上不接天，下不接地，一个类似于气球的存在。</p>

要是普通人——别说上九重监了，哪怕上无终山这个踏脚石，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任务。</p>

“没有普通人能上无终山，”煞神说道：“你们到了地方，得找到一种鸟，只有那种鸟，能带你们上去。”</p>

“什么鸟？”</p>

煞神又在旁边画了一个东西，画完之后，颇有些自得：“神君见了，就认得。”</p>

看清楚了，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p>

这玩意儿，我还真不大认得。</p>

像是一个展翅翱翔的大鸟，但脑袋有三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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