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济于事。</p>

数不清的水族，身首异处，分崩离析，银色的鱼鳞跟雪花一样扬起，清澈的海水，被血染的乌沉。</p>

“这样下去，东海就......”</p>

入江口水妃神急了，要往上冲，被其他神灵拽了回来，其他神灵也想拦住，可头顶是两个水神，地位悬殊，无济于事。</p>

就在这两股巨大的力量碰撞上的最后一瞬，我挡在了潇湘面前，猩红的龙气炸起，把一切全劈开了。</p>

那些水族捡回一条命，全定格在了水里，惊魂未定。</p>

强者争斗，倒霉的，永远是弱者。</p>

“我不听别人怎么说，”我看着潇湘：“你跟我说清楚，我就信。”</p>

这件事过来几百年，我应该得到一个真相。</p>

“说什么，本神的神位，来的不清白？”河洛冷笑：“白潇湘当初假意许嫁，其实是为了水神之位，翻脸就把新郎从神位上拉下去，你拼尽全力转世为人，她再一次出现要把你压在下面，一直到了现在，你还信她？”</p>

我没看河洛。</p>

可潇湘的视线，却一下就从我眼前避开了。</p>

心里一点一点，就凉了下来。</p>

“我有我的苦处，你说过......”她低下头：“你一直会信我。”</p>

我是说过——可到底是什么苦处，跟我也不能说？</p>

我忽然想起来了那个，腰上挂着哑巴铃铛的人。</p>

那个——叫人剔除景朝国君真龙骨，叫凌尘仙长用斩须刀杀掉景朝国君，叫江辰改局，叫祟重新镇压我的人。</p>

那个始作俑者，幕后黑手。</p>

“你的苦处，跟那个人有关？”我盯着她：“那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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