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观云听雷法，什么都看不见，我也能把链子削下来。</p>

“咔哒”一声，那段链子落地，我反手扣在了江辰手腕子上，牵着他，放羊似得往附近走。</p>

这感觉，也不陌生——似乎，我早就做过相似的事情。</p>

牧龙？</p>

九尾狐显然对斩须刀很感兴趣：“这东西，回到你手上了？”</p>

“机缘巧合。”</p>

要不是当初江天从真龙穴里把这个东西带到了江家，江年又用这个东西来杀我，我还真不知道斩须刀有多好用——不，要追溯，甚至要追溯到了景朝国君的时候，多亏，那个宽袍大袖的人，潜入茅屋，要凌尘仙长拿它杀我。</p>

冥冥之中，都是命数。</p>

九尾狐又是一笑：“命数这东西，也是有趣。”</p>

她的声音，似乎发生了变化——跟刚开始被结灵术召唤出来的时候，那非男非女，一片混沌不一样，逐渐有了女性的色彩，有了千娇百媚的味道。</p>

她的五感也十分敏锐，显然觉察出什么来了：“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想象之中，不大一样。”</p>

这种敏锐，我并不陌生——我有她一条尾巴，知道这是兽类的本能。</p>

“是。”</p>

铁链子哗啦一声响，似乎是她在暗处伸了个懒腰：“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p>

我吸了口气：“是个——传奇。”</p>

关于九尾狐，是个人就听说过，她几乎无所不能，一条尾巴，就能让大狸子变成大妖怪，让灵魁成为百灵之主，让我——打败了屠神使者。</p>

这还只是一条尾巴。</p>

而她自己，本来应该有九条。</p>

更别说，她还能以“狐仙借物”的能力，制造出万行乾坤。</p>

这两样，帮了我大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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