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河我知道，底下有九个巨大的鼋，乌川里面，埋着四条蛟龙。</p>

四相局犹如一个巨大的网，把很多不安分的东西全覆盖住了。可现在，真龙穴摇摇欲坠，这个“网”开始崩溃，牵一发动全身，这俩地方，是率先出现“窟窿”，压不住的地方。</p>

这样下去，“窟窿”会越来越大，以前那些镇不住的东西，也会苏醒的越来越多。</p>

汪疯子缓缓说道：“你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不然，你就是三界的罪人，活着，让你生不如死，死了，叫你永不超生。”</p>

我吸了口气：“那十二天阶呢？”</p>

汪疯子盯着那个巍峨的宫殿，又是一笑：“十二天阶为了三界众生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你给他们担心什么？他们是顾大局的人，跟你不一样。”</p>

我早该知道。</p>

对汪疯子来说，所谓的大局，就是以少数人的命，去换多数人的命。</p>

可少数人，做错了什么？</p>

“你一直心慈手软......”汪疯子摆了摆自己的手：“跟我走吧。”</p>

程星河他们看着我，都担心了起来。</p>

我确实一直心慈手软，就是因为我经历的苦太多了，知道那有多难受——甚至有时候，会把其他人的命，看的比自己更重要。</p>

可这一次......</p>

“不。”</p>

汪疯子得意的笑容一凝，看着我，像是不相信。</p>

“你说什么？你要那些人因你而死？”</p>

“各地自然会乱，可那些人，未必会因我而死，”我答道：“各人有各命。”</p>

这一次，我要为自己活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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