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统一回头，却跟受了侮辱似得：“怎么，现在看不上我老公孙的人情了？”</p>

“看得上看得上，”程星河窜了过去了，低声在我耳边说：“咱们可以转卖出去，”</p>

人情这玩意儿你也能当中间商赚差价。</p>

跟凌尘仙长说话的时候，程星河他们都等在了屏风外边——这地方受伤的人和半毛子都很多，白藿香一直在忙和，程星河则趁机去找附近是不是有值钱的东西，苏寻就更别提了，一直也没从周围的古物里抽身。</p>

唯独金毛躺在了窗户根下面，用爪子去抓那些飘进来荡出去的云气。</p>

这地方跟飓风过境一样，把一切都破坏完了，但灾祸过去，终于可以开始新生。</p>

公孙统带着我们从摘星阁上往下走，这一下去，也看出来了，之前自然是一场恶战，墙上的仙女掉了头，只剩下残缺美，雕梁画栋也千疮百孔，看的程星河只咋舌：“乌香阴水青——都是好几百年的老料子，这得糟践多少钱。”</p>

是以前景朝国君兴建的，不知道多少银两。</p>

我随口问公孙统：“说起来，这地方不是因为京朝国君才兴盛的吗？可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他一个字？”</p>

早说，我也不用兜那么大的圈子。</p>

公孙统挠了挠耳朵，假装没听见：“啊，你说墙上那幅字啊？好像是个姓米的人写的，那字一般，太乱。”</p>

你打岔的本事是在我们家老头儿那进修过吧？</p>

倒是一起下楼的尉迟长老说道：“景朝国君，那不是不许提起吗？”</p>

“不许？”</p>

公孙统还跟尉迟长老打眼色呢，可惜尉迟长老一双眼睛虽然看得到世间万物，却看不到人情世故：“说是跟那种魔头一样，倒行逆施的人有联系，委实堕摆渡门的名声，横竖也没人再记得景朝，所以不成文的规矩，就不提了。”</p>

其他长老也点了点头：“当初听到一些景朝国君跟祖师爷的传闻，不过......”</p>

怕给摆渡门这种至纯至净的地方抹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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