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4章</p>

比如阴灵神那里的平安神。</p>

“我知道，”我盯着那个依稀还能辨别出补丁的官服，答道：“这个史官，叫王海龙。”</p>

赵老爷子一下就愣住了，跟看鬼一样的看着我：“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p>

我摆了摆手：“直觉。”</p>

是啊，我记得他。</p>

脑海之中，有模糊的剪影。</p>

这把干枯的骨头，曾经，一个弯腰驼背，一把山羊胡子的老头儿。</p>

总是眯着眼睛，三尺之外，人畜不分。</p>

可性格倔强，以笔为刀——当初，是怎么知道他的？</p>

对了，景朝国君在斋戒的时候破戒，被他记载了下来，他头上的官说他冒犯天威，要用鞭子打他，却被景朝国君亲自拦下来了。</p>

景朝国君自己替他受罚挨了鞭子不说，还让王海龙升任史官之中的头儿。</p>

景朝国君说，请你务必，给后代留下一个真相，请他们以史为鉴。</p>

老头儿跪下的时候，涕泪横流，说此生此世，必定给后代立下榜样，绝不在史书上留下一句虚言，如有违背，尸骨无存。</p>

他做到了——哪怕景朝覆灭，他也做到了。</p>

玄英将君从此成了新的帝王，改了国号，当事的那一代人死去之后，如同风卷黄沙，谁也不再记得景朝。</p>

程星河回头就看着我：“这么说来——你的那个仇人，就是背后插刀的这个玄英将君？”</p>

看上去很像。</p>

“黑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