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失踪到哪儿去？</p>

我立刻看向了乌鸡和杜蘅芷。</p>

他们俩也有些意外，对看了一——果然，何有深跟家里说，要参加广场舞国际赛事，打包行李，出门一段时间了，而杜大先生一直避世，杜蘅芷也没见到。</p>

“不知道了吧？自从十二天阶接连陨落了不少大先生，他们就提前召开了青囊大会，推选新的天阶先生，”顾瘸子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去夹凤凰毛：“不过，自从那个青囊大会一开，那些能走动的天阶，都没回家，你们品，细品。”</p>

我忽然也想起来了。</p>

上次在西川，老黄找过我们一次，说是推选新的天阶，但之后就没再见过。</p>

后来夏明远也找过我们，说商量出来，天阶可以给我一个席位。</p>

十二天阶聚集在一起，必然也是为了四相局的事儿。</p>

他们都怕天下大乱。</p>

程星河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不长时间，我看见他蹲在门槛上，心不在焉的嗑瓜子。</p>

我凑过去，跟他抢：“你这什么脸色，被人煮了？”</p>

他转脸看着我：“七星——你说，这四相局一破，天下真的大乱，怎么办？”</p>

我明白他的意思。</p>

为了他一条命，可能陪葬的是数不清的苍生。</p>

“可谁都有权利让自己活下去。”我答道：“再说了——四相局，并不公平。”</p>

四相局已经被人故意弄出了大差错。</p>

四大家族，已经白白倒霉了这么多年，那些人，谁也不该白死，更不该，任由他们一代一代把痛苦延续下去。</p>

苍生是命，个体，也是苍生的一员，凭什么不能救自己一条生路？</p>

程星河抬起眼睛：“你——不会觉得，我是害了苍生的罪魁祸首？”</p>

他澄澈的二郎眼里，第一次有迷茫，有不确定。</p>

我知道，他想这件事儿，想了很久了——最近，是逼着自己不要想。</p>

“害了苍生的罪魁祸首，往往都是绝代美女——冲冠一怒为红颜嘛，你属实想多了，没人冲冠一怒为条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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