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却咬了咬牙：“啷个要求他......”</p>

当然，江长寿也不为所动——在他心里，除了桂琴，其他人都跟背景板差不多。</p>

我就加上了一句：“还有，你能治好她，江辰许诺给你的，我李北斗也给得起。”</p>

一听这话，江长寿跟被电了一下似得：“你说真的？”</p>

“你去打听打听，我从来都说一不二。”</p>

可阿丑却拧着我的手：“好不容易才......”</p>

她眼圈红了——显然是想起了那些朝夕相处的降洞女。</p>

程星河趁大家不注意已经拿了一块肉，不过那玩意儿刚从火上取下来，烫的他来回倒手：“你那些姐姐妹妹们可都围在这里了，说......”</p>

他吐出了一串又快又急，文字几乎没法转述的话。</p>

这货还真是个语言天才，听不懂也能学。</p>

阿丑一下愣住了。</p>

可想而知——内容肯定是不需要报仇，真想让她们安心，就让她活下去。</p>

“你想报仇我理解，我绝对不是逼你，只是多给你找一个选择。”我接着说道：“你可以选——要不要让降洞女就此灭绝，降洞爷再也没人供奉，其他跟你一样需要帮助的西川姑娘，没有了最后的落脚地？”</p>

阿丑攥紧了手，显然也在犹豫。</p>

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几个衣着褴褛的蓬头小姑娘也爬了上来，瞅着阿丑，小心翼翼：“这里，还能收人么？”</p>

那几个小姑娘身上，都是淤伤。看得出来，之前没少吃苦头。</p>

阿丑盯着那几张面颊肮脏，眼神却纯净的脸，显然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p>

没想太长时间，她吸了口气，抠起了手指——在解江长寿的层层蛊。</p>

江长寿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张着嘴，好似一条案板上的鱼——估摸想不明白，我怎么说动一个跟他有血海深仇的人，给他解蛊。</p>

他可以活下去——前提是，他得将功补过。</p>

再这么害人下去，他活不到我达成诺言那一天。</p>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又是一桩功德。</p>

“咕......”</p>

回过神来，那几个孩子跟一窝饿鹰一样，盯着程星河刚要咬下去的肉。</p>

肚子也都不约而同的鸣叫了起来。</p>

苏寻一直不爱说话，但他是个行动派，一手就把程星河手里的肉扯了过来，分给了那几个小女孩儿。</p>

那几个小女孩儿别提多高兴了，拿起了大口大口的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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