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世子爷,那司小姐吃过这次教训,应该不会再来烦您了吧?”九碗问。
谢勋吊着眼角看九碗,“你觉地那妞是个知难而退的吗?”
就他刚才的近距离接触,那妞一肚子的火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轴劲儿,多半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跟余妙一样难搞。
只,余妙是在感情上犯轴,司文静却是在对纨绔的痛恨和对皇室的衷心上。
一日,她认定他的所作所为冒犯了皇室威严,她就会对他穷追不舍。
“要不,属下晚上潜去统领府,把她的武功废掉?”
只要挑断手筋脚筋,就能废其武艺,没了武艺,看她还怎么抽世子爷鞭子!
谢勋无语地翻个白眼,“你能不能对美人温柔点儿?”
九碗挠了挠头,“不然,世子爷您潜去统领府把人给收了算逑?”
谢勋无语扶额,这货怎么跟便宜爹似的,一没辙,就让他上美男计。
“算了,一个女人而已,实在不行,就陪她耍耍。”
反正那妞的练功效果很是不错,当做生活调剂咯。
“世子爷,属下怎么感觉您似乎在期待司小姐来抽您啊?”
“有吗?”谢勋摸摸鼻子,有些囧。
话说,那妞抽鞭子时的感觉真地很带劲儿,和楚瑜的乖巧懂事、余妙的娇俏、金帛的冷傲一样,都魅力四射,轻易勾得他意动。
他一意动,力量就暴涨,效果杠杠滴。
哐当~
马车突然颠簸,似乎是急刹车。
谢勋不由看一眼九碗。
娘的,不会又是哪个妞拦路要抽他鞭子吧?
谢勋皱眉掀开车帘,却没看见美人。
“世子爷,是个流浪汉。突然冲出来,差点儿撞上马头,属下急刹车……世子爷没伤着吧?”
谢勋的目光却盯在那个流浪汉身上,“岳青山?”
那个流浪汉蜷缩在地上,邋遢不堪,若非脸正好对着马车,谢勋都几乎认不出来。
“怎么变成这样?”
隔着马车的距离,那酒味都刺鼻的很,可见其喝了多少酒,倒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
哪里还有丝毫以往岳阎王的雄风?
“听说自从在避暑山庄见过有涯先生,他回到京城,就这般,整日买醉。喝醉了,要么酒肆睡,若酒肆不肯收留他,他就睡大街上。”
岳青山没有宅邸,一直住在刑部衙署。被撸了官,衙署自然不能再祝偏岳青山做官时不贪,只靠微薄的月俸,根本没有积蓄,买不起房产。又酗上酒,哪里还有银子住客栈?
“把人泼醒。”谢勋撂下了车帘。
九碗微愕,“世子爷要帮岳阎王?”
这个人可是害过楚少爷,给世子爷惹下天大的麻烦。
“他虽然曾做过错事,却在关键时刻刹住了脚,就这一点,值得本世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还是那句话,岳青山这样的直官,在朝,是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