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没定力了1谢尚书大摇其头,“还好有勋儿。”
嫡子虽然幼年荒唐了些,如今却大为长进,让谢尚书老怀安慰。
“对了,地牢那边情况如何?”
谢老太爷问。
谢尚书眉毛一挑,满脸笑容,“父亲,您都不知道勋儿做了什么,那审问犯人的手段,儿子这个在刑部干过的人都想不出来……”
镇国公府地牢里。
谢勋懒散地坐在官帽椅上,两条长腿搁在前面的矮几下。
面前的地上,烂泥般趴着个女人,双眼赤红如雪,精神已经陷入崩溃。
妖月哀声祈求,“你想知道什么,问吧,问完,让我睡一觉,行不行?”
谢勋对其用的审讯方法很简单,现代的强光法,那是连现代特工都挺不住的。
“拉去再关上两天。”
他不着急审问。
妖月思路还顺畅,说明还没到火候。
不愧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的刺客。
谢勋离去后,妖月又被拉回到了那间没有白天黑夜,十二个时辰都充斥着强光的封闭牢房里。
“那个男的呢?”谢勋问。
“已经打地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了。”九碗躬身答,“不过,还是没肯招,只嚷着要见妖月姑娘。”
“果然是一伙儿的。”谢勋微微一笑,“看来那个妖月嘴里有东西,好好看着,莫要把人给弄死了。”
谢勋看了眼牢房里那个如无脊椎动物般趴着的犯人,“拖去光室吧。”
妖月嘴里有东西,这个男的,被派来劫持他,在那帮人里,地位应该也不低。
玉湖上,装饰奢华的画舫里。
穿着黑斗篷的人踱着步,“那个庶子回谢府了?”
声音里透出兴奋之意。
“回府第一天就猴急地把继母送的丫鬟睡了,看来是真缺女人埃本座正犯愁那纨绔不出门,没处着手,老天爷就送来了机会。去,让我们的人准备好。”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声答了个喏,纵身跳窗离开画舫,融入到夜色中。
镇国公府。
皇帝就传来口谕,让谢勋和谢加进宫当差。
两兄弟换上带刀卫的服制。
红黑相间的劲装穿在身上,谢加褪去了儒生之气,多了几分武人的威严肃穆。
只不过,谢勋怎么看他,都觉地他气血衰弱。
和美人儿在榻上厮混了一夜半日,气血不亏损才怪。
也是,二十二岁,才第一次开荤,难免贪嘴。
谢加被谢勋看地有些脸红。
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没定力,都怪那个紫霄,百般手段,弄地他根本无瑕想其他。
“大哥,你若是累的话,我可以帮你跟卫所告假……”
“不用1谢加连忙打断,“保护皇上是我等无上的荣耀,岂能因私废公。若带刀卫的人都似二弟这般玩忽职守,皇上的安危要交与何人?”
“二弟在府中虽是嫡子世子,可进了宫,就是大哥手底下的侍卫,以后万万要谨言慎行,不然就连大哥也没办法袒护你,少不得打你板子。”
娘的,给根鸡毛就当令箭!
你丫官位比本世子低两级,忘了吗?
还打本世子板子,爷这两天真是给你好脸色了。
谢勋翻个大白眼,大踏步上了马车。
落在后面的谢加,盯着谢勋的背影,目露凶光。
打板子算什么?
他想做的是下杀手!
没了嫡子,父亲和祖父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为了镇国公的爵位有人继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