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消失?(1 / 2)

南宫彦青虽然是被迫练习,但情况其实是一模一样的。</p>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南宫彦青忽然感觉到变了。虽然他通过修炼获得的火元素依然和从前差不了多少,但他意外地发现,他似乎根本不需要做这一件事。</p>

他不需要怎么修炼,他体内就有着充沛的火元素。</p>

栎阳如故听南宫彦青说完,也是瞠目结舌。</p>

从来还没想过有这样的情况,难不成那些火元素是外来的,自己涌进了体内?</p>

不可能。</p>

这个想法一出,南宫彦青就排除了它。</p>

没错,这的确是眼下听起来最有可能的答案,但倘若真的是如此,火元素可以自行涌进人体内,那么栎阳如故呢?</p>

她与六壬星图的契合度本来就高,如果再加上这个,栎阳如故压根没必要每天在这上面花那么多时间,坐等着自己吸收不就完了?</p>

“三夫人还没考虑明白么?”南宫彦青催促道。</p>

李氏顿时面如死灰。</p>

要她忍下这口气,她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够做得到,但要是不把这口恶气吞下去,南宫彦青肯定能一口咬死了她想谋反!</p>

谁都知道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但在南宫彦青一番强词夺理下来,她根本进退两难。</p>

李氏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憋屈的感觉。以往,这种感觉都是她施加到别人身上的!</p>

“是……是我一时糊涂,我一时想岔了。”李氏面色灰败道。</p>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栎阳如故一眼,害怕对方得意的脸庞落入眼中,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撕了她。</p>

李氏的“道歉”没有半点诚意。</p>

想岔了……</p>

呵呵。</p>

不过栎阳如故拉了拉南宫彦青,她也并不是很需要李氏真的道歉。诚然到了这时候,他们也能逼得李氏不得不那么做,但栎阳如故觉得没有必要。</p>

不是发自肺腑的道歉,她不需要,且并不会觉得解气。</p>

栎阳如故是这个意思,南宫彦青也不多事,没有再从李氏的话语中找错处。</p>

他笑了笑,一副欣慰的模样:“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错,往后改过就是好的。”</p>

李氏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看那人笑得愈发灿烂:“只不过人做错了事呢,总是要长长记性不是?否则下一次再犯,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三夫人既已知错,就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本宫高兴了,你再起来。”</p>

话一说完,就感受到了栎阳如故灼热的视线。</p>

南宫彦青这人,果然焉坏焉坏的。</p>

他们一行人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等到他高兴?</p>

怕是真到了那时候,李氏坟前的野草都能长出一丈高了。</p>

但对于这些,李氏是一无所知的。</p>

栎阳如故从前就一直喜欢往外跑,此次虽然是要出远门,但只和栎阳兴闫以及老太太说了一声,李氏只知道她要出去,却不知道她要出去多久。</p>

再加上因为覆月钵的关系,栎阳如故每回出门,身上带的东西都少之又少,李氏根本不会想到这一茬上去。</p>

尽管如此,南宫彦青的话还是令她一阵头晕目眩,近乎绝望地瘫坐在地。</p>

跪姿……自然也没有了。</p>

“流云?”</p>

南宫彦青忽然出声,众人都有些奇怪。</p>

除了已经陷入绝望的李氏,旁人都有些奇怪。流云?那是在喊谁?</p>

下一刻,就见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速度奇快:“殿下。”</p>

“本宫瞧她十分不老实的样子,本宫还在这里呢,她就敢违反本宫的命令。这要是本宫一走……她会不会阳奉阴违呢?”南宫彦青状似困惑道。</p>

“属下这就派人过来守着。”流云会意,“日日夜夜都守着。”</p>

这一下,李氏险些直接气昏过去了。</p>

她也真的试图装昏逃过一劫。</p>

然而,长剑出鞘,下一刻就架在了她脖子上,只要她稍稍歪了身子,立刻就能血溅当场。</p>

李氏纵然心中恨及,却也只能老实起来。</p>

栎阳如故回想起来,还是被李氏的模样逗笑。</p>

本来他们一走,李氏到底有没有听从南宫彦青的吩咐,就没人知道了,谁知道她瘫坐在地的模样提醒了南宫彦青,还刻意找了人去看着。</p>

她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p>

就连那个叫留湘的丫鬟,也没能幸免。</p>

回忆到此结束,被南宫彦青的声音打断:“阿言……”</p>

他低声叫着她的名字,栎阳如故忽然面色一僵。</p>

这一路上,她都刻意保持着与南宫彦青的距离,就是因为只要自己一接近他,整个人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伴随着强烈的痛楚。</p>

南宫彦青的性子她知道,栎阳如故本来就不敢将这事和南宫彦青说,临行前又听到凌风的好意提醒,栎阳如故更是不敢告诉他了。</p>

裴玦说,倘若他死了,自己也会跟着一起死,这是真的吗?</p>

关于这一点,凌风之前没有告诉她。他只说了侍属之间的关系,却没有说到这么严重的部分。栎阳如故也想去问他,但一直没有找到时机。</p>

但至少有一点,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裴玦的侍属,这是已经确认的。</p>

否则的话,裴玦不可能在千里之外就能让她听到他的口述,更不可能对她下了某种限制,一旦她违反就会痛苦万分。</p>

“阿言最近总是心神不宁?”南宫彦青见栎阳如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方才那副不可言说的样子收得悄无声息,此刻已然是一副担忧的模样。</p>

“是啊……”栎阳如故迟疑了一瞬,道。</p>

这一点太明显了,她要是费力去洗,也洗不白,南宫彦青只会更加怀疑她,干脆就承认了。</p>

“我也不知道在担忧什么,坐个船怕船翻了,住个山洞怕山洞塌了。大约是病了吧。”栎阳如故随口胡诹道。</p>

“便是船翻了,阿言又不是不会泅水;便是山洞真的塌了,也有本宫为阿言顶着。”南宫彦青笑道,仿佛信了栎阳如故的托辞,“时候不早了,阿言还是早些休息吧。”</p>

他让出了半个帐篷,躺得规规矩矩。</p>

栎阳如故一怔,下一刻却松了一口气。</p>

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莫名其妙成为裴玦侍属的事情告诉他,她一直在想,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痛苦……或许她熬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p>

可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