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我的刀呢(1 / 2)

“既然要做我的奴,那我好歹也该知道你的名字。当然这不是最打紧的,既然是认主,你是不是该跪下来磕几个头顺带着给我奉杯茶?当然这里也没有茶水,所以这一道程序就免了。哦,我指的是茶。”栎阳如故道。</p>

意思是,跪还是要跪的。</p>

“为什么还没有反应?你是聋了么?”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模样,栎阳如故道,“这就十分可惜了,我不需要一个聋子做奴隶。而且不仅仅如此,我的要求很多的,比如一不高兴我就想砍人,作为我的奴,自然要时时刻刻为我着想,所以……我的刀呢?”</p>

鸣玉最初是觉得惊讶,后来又觉得好笑。这个栎阳如故,与他得到的情报中根本宛若两人啊。</p>

明知栎阳如故是在为难他,鸣玉却不甚在意。来之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生与死都可以不在意,区区几句羞辱的话或是伤,又算得了什么呢?</p>

“奴并无姓名。”鸣玉伏身认错,“所以奴方才才会迟疑。即便是有,奴也已经忘了。倘若主人你不介意,可唤我鸣玉,大家都是那么叫的。”</p>

轮到栎阳如故尴尬了。</p>

这人脑子有毛病吗?她明显是在刁难他,难道他看不出来吗?</p>

鸣玉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跪着说的,栎阳如故看着他从地上爬起,连贯着施了大礼,面色郑重。</p>

倘若他这是演技,那他的演技也绝对逆天了啊。</p>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鸣玉解释完之后,又开始道歉:“惹了主人不快,是奴的错。”</p>

然后他问:“奴没有刀,主人需要奴去借吗?”</p>

借你个大头鬼啊,怕别是个傻子吧?</p>

栎阳如故这么想着,她也真的说出了口,“你怕别是个……算了,你这么拼为哪般?”</p>

这人也真是太奇怪了,他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矛盾综合体。</p>

与其这么委屈自己,还不如把他的目的明明白白地说了,要是对她影响不大,也许她不但不会介意,还会帮他一把。</p>

只可惜他从一开始就选择隐瞒,非但如此,还自始至终不掩饰他的居心不良,这样的人,栎阳如故又怎么可能替他说话?</p>

栎阳如故的不解和不忍都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她从来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而她也认为,南宫彦青的想法才是应对此事最正确的做法。</p>

私心里却还是想放他一马的,于是不待他开口,转身便要走。</p>

将装着栎阳南依的麻袋交给韵娘之后,栎阳如故和南宫彦青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她自然不会在秋韵阁久留。</p>

然而,鸣玉并未领栎阳如故的情。她迈开步子的瞬间,他就跟了上去。</p>

对他来说,性命反倒是最次要的东西,为了他眼中最重要的事或人,连性情都可以扭曲,所有的道德与底线,都可以一低再低。</p>

但他也没有要把性命搭在这里的打算。不要命的人,总是很喜欢赌,而鸣玉又是赌徒中比较特殊的一位——他总是会赌赢的。</p>

*</p>

一出门,凉风吹来,思绪都变得清晰了些。</p>

栎阳如故专挑着人少的地方走,绕过秋花巷,周围就变得僻静得多。但这还不够,一直走到了荒山野地,才放缓了步伐。</p>

南宫彦青飞身而起,折了一根树枝对着鸣玉冲了过去,下手丝毫不留情面。</p>

鸣玉也早有准备,在树枝快要贴上他心口的时候险险避过,旋即解下了腰间玉笛,正面迎上了南宫彦青。</p>

“堂堂太子殿下,竟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么?实在是令人瞠目啊,怎么样,要不要我为你买一把?”向着南宫彦青冲去的时候,还不忘出口讥讽。</p>

“呵……”南宫彦青冷笑了一声,“你衣服裂了。”</p>

二人动手的时候,栎阳如故就闪到了一边。南宫彦青已经暗中和她示意过,此事她不必插手,对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p>

于是南宫彦青出手的刹那,栎阳如故就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二人的交战。</p>

此刻闻言,连忙朝着鸣玉身上看去,果然看到他左手的袖口被劲风割裂了一道口子。</p>

“偷袭未能得手,只割裂了薄薄一层衣料也值得太子殿下得意?”鸣玉回道,“太子真是好厉害啊。”</p>

“乘人不备,方为偷袭。”南宫彦青道,“你刚刚没有准备着冲过来么?就这种水平,回去读几年书再来吧。”</p>

栎阳如故远远看着,觉得这两个人好幼稚哦……打就打,打之前还要吵架。怎么?吵完了之后能给自己加个嘲讽buff么?</p>

还不是一样要打啊。</p>

两个人一个嘲笑对方穷,一个人说对方没文化,唇枪舌战了老半天,动作却没停,来来回回打了几十个回合。</p>

栎阳如故看得有点无聊了。</p>

她能够感觉得到现场的内力波动,但因为没有离二人太近,这一点波动是伤不到她的。原本也对于比拼内力存了几分好奇心,但真正看到了,又觉得好没意思哦。</p>

什么红的蓝的黑的发光的气流,根本不存在啊!</p>

怎么看就是两个人在空中打打打,一点都不酷炫。而且以她的水平,很难看得出二人孰强孰弱,这就更无聊了。</p>

不过又过了片刻,鸣玉那边就略显颓势。</p>

栎阳如故从原本大大咧咧地坐在地面上,换成了站姿。</p>

鸣玉面色开始泛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怎么看都是快要输了的模样,这便意味着,可以完事了。</p>

然而并没有,她眼睁睁看着南宫彦青开始放水,一边放水一边不屑道:“本宫不用武器,你还不是打不赢?受了伤就不要勉强自己,要不是怕打死了你,本宫不出三招就能将你解决。”</p>

栎阳如故表示……呵呵。</p>

她不了解那个男子,还不了解南宫彦青吗?要是能三招就把对方解决,他早就出手了好吗。</p>

不过他隐隐胜了鸣玉一筹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以南宫彦青的脾气,怎么会和他纠缠这么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