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随着急促的牛角号再次吹响,第一波攻击的浪潮很快就冲过了那条并不很宽的小河,得利于族领门们的狡猾,用计策争取到了渡河的时机,头批登上滩涂的人数就一次性达到了三百余人,而第二,三批次的人已经过了一半,黑压压的人群很快在各自将领的引导下开始了进攻。</p></p>
<p>从上往下看,梯田,山岩,小道,树丛,到处都是如同蚂蚁一般行进的敌人,这些从下生长在大山里的山民对于登山这门古老的技艺都有深刻的心得体会,这一次跟以往一样,只不过是敌人换了,变成了自己的同类而已!无数三苗联军的战士嘴里衔着匕首,背上紧缚着苗刀,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着,头一批攻击的都是族领的亲信手下居多,在这些人心中,什么正义什么道德都一样不重要,现在只能拿下这处隘口,为自己的族亲们打开通路,争取到活命的机会!他们也是各族族领最忠实的拥戴者和命令的执行者。山顶防守的地段依旧沉默,没有人发出吼叫或者是警告的声音,就如同一头潜藏在雾气中的猛兽一样,凝神静气的等待着猎人的近前。</p></p>
<p>山底到山腰的距离不过是一百多米的垂直距离,但是在乱石杂草,茂密的藤树阻挡下,这段距离被大大的加长了,梯田的泥泞,小道的弯曲曲折,都成了天然的防守手段,要是换做普通的城市人来行走,未等走到山腰,力气就要耗费掉大半。前锋部队是一支两百人的苗刀队伍,他们配备的大量简易的木盾和竹盾,身上没有着甲,因为将士们嫌累赘,全部在爬山前丢掉了,反正上面的都是用火器的敌人,挨上一枪不死也残,还不如拼拼运气,杀过去了,自然就一马平川了!带着这种搏命的想法,所有参与攻击的士兵都开始牙关咬紧。距离那处防守地段已经不远,看着迷雾中的敌人阵地,三苗前锋都抽出了佩刀,在一个矮壮头领的带头下,呼喊着开始冲进!</p></p>
<p>“火枪!瞄准!”一声暴喝,如同惊雷一般,吓得前线几个胆小的将士都手脚发软,发令的正是团长覃庚笙,“慌什么,都瞄准了!”近距离的开火是种非常考验人心里的事情,如果地人在百米外,那还是看不清楚人的脸面,但是走进了,鼻子眼睛上面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能怪这些战士,他们之前杀的多是那种丑陋的丧尸而已,现在要面对一个大活人,少部分的战士还是产生了一点动摇的情绪。在此刻,低阶军官的作用此刻就能体现出来了,随着一帮士官的暴喝和训斥,士兵们也从刚开始的慌乱开始变得有条不紊,一排排黑洞洞的火枪口开始稳稳的瞄准了各自的目标。三十米,已经是最佳的射击距离,战士们都能看得清楚哪些包着黑色头巾的敌人脸上的青春痘了!</p></p>
<p>“开火!”一通枪响,直震得山谷如同突然遭了上万道巨雷轰炸一样,每个居于山地之间的三苗联军将士都用惊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要去攻打的地段,他们眼中的惶恐落到族领眼中,就是赤 裸裸的胆怯。而在第一线的同胞却是这种打击下最直接的受害者,这次用来射击的全部都是改良过的“***”--就是土造的达姆弹!一旦击中目标,轻者骨碎肉裂,重者直接一命呜呼,为了这次战役,张嘉铭也舍下了老本,本来用来对付丧尸群的武器,先提前开了苞,统统上了菜单,今天就等着客人,好让他们能开开荤,也让平日里这些杀腻了丧尸的士兵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战场!随着此起彼伏的枪响,前锋联队6百余人冒着密集的弹雨,依然不依不饶的对着那处险要的隘口不停的发起冲锋,山道,梯田,不断的有人中枪倒下,在黑心肠的覃庚笙指导下,有着险要地形的民兵们可以使用四段连射,以保持密集的火力,让来进攻的三苗联军空有武功,却不得施展半分,只能不停的用血肉来为民兵的武勋增加光彩。</p></p>
<p>上午十点,前锋营全军覆没,没有一个撤退下来!</p></p>
<p>黑着脸,那个满脸杀气的老太婆挥动着一面五色的旗子,又是一阵号角响过,这次,直接是两千人的队伍开始了攀爬!密集如同蚁群一样的战士爬满了整个山体,就跟蚂蚁占满了一块大号的蛋糕一样,踏着泥泞的道路,不去看顾那些伤到在地的同伴,红着眼睛,呼喊着先祖的名号,三苗联军的将士们硬是靠着粗硬的神经,在第二波次人海的簇拥下,攻到了牛崖村村口处的防御阵地前沿!眼见着就要得手,无数粗豪的声音在呼喊,“呼-卓”“呼-卓!”雪亮的苗刀被这些登上村头沙包的汉子们抽出,只等着翻越了这道屏障,就能饱饮敌人的鲜血,为那些倒在冲锋道路上的战友复仇!很快了,这些满以为立功的士兵们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翻越这道防线后面居然无人防守,而在此后的山道上,居然还矗立在整整四道一道比一道还要高的防线!现在直呼坑爹依然来不及,不等这些惊魂未定的战士们缓过气来,后面几道防线已经竖起了一排排的火枪,“撤,,,,”未等头领喊完,密集的火枪弹雨再度袭来,翻过第一道防线的上百名战士已经侵泡在了自己鲜血的雾气之中,那个领头的战士身中十余枪,半个身体变成了粉碎,他的英勇没有带来任何的作用,只能颓然的倒下,后续的战士那里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有着这道两人高的隔墙,加上视野上的阻碍,他们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枪声和人的惨叫声而已,那种恐怖的嚎叫,不过是刺激这些血性男儿的催化剂而已,带着蛮暴的形态,和在头领们的催促下,无数的战士手脚并用的翻越了那道墙壁,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排排密集的枪弹,接着他们倒下,和前面死去的人群堆叠在一起,下一批翻越过来的战士又是一脸惊恐的望着山地上那些冷冰冰的枪口,然后又是一轮齐射,周而复始的,大群大群的战士被这种卑劣的战术手段荼毒,整个村子的路口,到处都是汩汩流动的血色小溪,被打断打残的人体横陈其间,许多未曾死透的伤者还在**,而负重伤的士兵凄惨的嚎叫犹未停止,这处恐怖的地段,已经变成了血肉的磨坊。</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