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离她很近了,他不能太贪心。
院落里,屋内,拓跋瑶还在吃年夜饭,一个人吃着年夜饭,没有要丫鬟在身边伺候,此刻院落里就她一个人。
一桌子菜,都没怎么被吃掉;饭菜都凉了,她却仍是坐在桌前,不时吃一口。
院落里挂着红红的灯笼,灯笼里烛光摇曳,极其的喜庆,而屋外的冷月、屋内的一人,却显得这院落,以及这人,寂寥无比。
拓跋瑶不知外面来了人,还靠在她住的院落的墙上,她只是被她这冷清的气氛弄的心越来越冷,不由地,她放下筷子,想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喝。
上次喝多了,她的胃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原本是不打算喝酒的,但现在,她却不想管了,想又喝。
可,她手伸向酒壶,她脑海就浮现出零星的片段,片段中,是她和孟竹青。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她问。
“郡主,你不能再喝了。”他说。
啪嗒。
是她捏碎了酒杯。
“你若是生气,若是难过,你可以打末将,可以摔东西,为何这么伤害自己?”他抓着她受伤的手,质问她。
她拉住正准备去找人来给她处理伤口的他,低低道:“谁让你不陪我喝酒。”
到这,记忆戛然而止。
虽然就只忆起了这么点,但却足够让拓跋瑶震撼的。她有想到自己的手是自己弄伤的,却没想到是因为孟竹青不陪她喝酒她才这么自残的。
收回朝酒壶伸去的右手,手中伤还没有完全好,但却已经结痂了,拓跋瑶静静的看着手掌心带痂的伤口,好半响,她才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