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p>
南绪言勾起唇角,“你担心我?”</p>
“南少想多了,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若南少在意,子衿不问就是。”</p>
“你问你问,我回答就是。”</p>
真像个小孩啊……</p>
宋庄到医院里来了,南绪言只是淡淡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把宋庄打发走了。</p>
“南少工作繁忙,当以工作为重。”</p>
“一点破事也要找我,无妨,陪你才最重要。”</p>
“那就不必了,有我陪子衿就好了,南少有事就先去忙,还有,多谢南少这几天照顾我女朋友了。”</p>
苏子衿抬眸望去,顾念北衣衫凌乱,脸上多了几块淤青,像是跟人打过架一样,她皱了皱眉看向南绪言嘴角的那块淤青,怎么两个人都挂彩了?</p>
“子衿,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的。”</p>
“我没事,你别担心。你这是怎么了?”</p>
“没事。”</p>
南绪言起身朝外走去,苏子衿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怎么感觉心里特不舒服呢?</p>
冯家的产业在一夜之间被严重打压,秦豆蔻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她的嫁妆都被冯嘉定拿去填了亏损,冯嘉定还气不顺地打了她好几回,最近一次还是直接把她打进了医院。</p>
苏子衿这几天总是会做很奇怪的梦,梦越来越真,就像是实际发生过一样。</p>
这天,她把玩着她的钥匙,那是个跟她模样相似的小人偶,极为精致,她摸着摸着突然发现那玉石人偶的脚可以扭动,她一扭,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p>
顾念北端着牛奶走进来,“子衿,喝牛奶。”</p>
苏子衿看向那杯牛奶,她垂着的眼睑晦朔难明,她微笑着接过一口气喝完。</p>
看着她喝完了牛奶,他才满意地走了出去,苏子衿立马跑到卫生间把牛奶悉数吐了出来。</p>
这一晚上,苏子衿都没有睡着,顾念北什么时候走进来的她也知道,熟络地把她搂进怀里,她紧闭着眼装作睡着了。</p>
只听得他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p>
天刚亮,顾念北轻手轻脚起身,他一走苏子衿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眸中尽是复杂。</p>
她没喝牛奶之后才知道每晚顾念北都会到她房间里来抱着她睡,天亮了才走,而她以前都没有知觉,都是一觉直到大天亮。</p>
而她也做了许多梦,梦里有着许多人,梦里她做了很多事,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p>
而那天无意间听到了顾念北和托米的话,她越来越确信,她不是苏子衿,她的记忆被药物抹掉了。</p>
她孤身一人去了苏父苏母的家中,而这一回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不同之处,苏父苏母看她的眼神有着乞求,好似她掌握着他们的命运一样。</p>
她之前一直以为只是苏父苏母不善于表达而已,可她却从苏母突然亮起来的屏保中看到了一张照片。</p>
那是个漂亮的姑娘,眉眼有几分像苏母,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p>
她其实不是苏父苏母的女儿,因为她跟他们没有半丝相似,他们对她的好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她终于知道了这别扭的感觉在哪里。</p>
可也是因为苏父苏母,所以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苏子衿,故而有人叫她穆于清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别人认错人了。</p>
带着保镖走过鱼小系的时候,有个女人冲过来对她激动的喊:“少夫人,你回来了?”</p>
她看着面前欣喜若狂的中年女人,轻启红唇:“你认识我吗?”</p>
“少夫人,我哪能不认识你呢,我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的提携,你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p>
“我叫什么名字?”</p>
“少夫人你怎么了?又在逗我玩了,你叫穆于清啊,一年多没回来都尽会逗人了。”</p>
苏子衿脸色极为难看,果然,总是有人会把她叫做穆于清,那梦里是不是都是真的?</p>
或者说那不是梦,那是真真正正的她的回忆。</p>
她几乎是仓皇而逃,钥匙掉落在地,张静跑上去追她,把钥匙塞回她手里,“少夫人,你干什么跑?没想到我送你的小人儿还在呢。”</p>
苏子衿心里一阵恐慌,迅速拦了车就走,留下一头雾水的张静。</p>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p>
秋意浓,她贪凉在院子里待了好久,她终于再次发烧了。</p>
这回她清楚地听到了托米和顾念北的谈话,她的心里是无尽的悲哀。</p>
以前梦里模糊的人变得清晰,团团,梁谌,柳知夏,沈听风,南绪言一一都出现在了她的梦中,闭着眼的她突然就流下泪来。</p>
守在身边的顾念北见她流泪赶忙摇醒她,“子衿?做噩梦了?”</p>
她醒来也不过是晚上九点多,看了眼桌上的牛奶,她无力地问:“这牛奶,我要喝多久,一辈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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