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沈少,难怪你这没有牛呢。”</p>
沈听风脑子发蒙,什么牛?</p>
“什么牛?我这是医院又不是生鲜超市,哪来的牛?”</p>
“这牛都上天了,哪还能在你这待着不动。”</p>
沈听风这回反应过来了,这是在说他吹牛?</p>
他嘿嘿一笑,“虽然说有点夸大的成份,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啊,我是那种吹牛不打草稿的人吗?”</p>
“你就是!”</p>
沈听风一下子就怂了,“好吧,就不能好好听我吹下牛吗,非得揭穿我!”</p>
“沈大夫,咱得实事求是,可以适当吹点小牛,但也不要太夸张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p>
“行吧,说说你这手怎么回事,要不要我给你来个妙手回春肉白骨活死人?”</p>
穆于清真想拍案而起给他来颗含笑半步癫让他早登极乐算了,这沈听风不正经起来就不能把他当人看。</p>
“都说医者不自医,要是可以的话,你先治治你那张破嘴和秀逗的大脑,到时候我保证给你送面大锦旗,上面写几个大字‘拯救脑残除暴安良’,那场面绝对壮观。”</p>
沈听风嘴角抽抽,“你怎么跟阿言一样话一出口就能噎死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腹黑,都腹黑!”</p>
穆于清笑笑,这就算腹黑了,那是你还没见识到我腹黑的真本事,保准你永世难忘。</p>
“来来来,给我看看我的伤,可别留疤了。”</p>
沈听风撸起袖子走到她面前,仔细看了眼,“这包扎手法似曾相识,阿言包的吧?”</p>
穆于清有点惊讶,这都看得出来?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她换了绷带的,只记得她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绷带已经换过了。</p>
别人怎么包的沈听风不知道,但像南绪言这种简洁绝不拖沓包出来的肯定就像她手上这样绝不会多缠一下,而且缠得相当均匀,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不差分毫。</p>
“别惊讶,我这人虽然嘴偶尔不靠谱,但这眼力可是不错的,一看就知道这出自谁的手。”</p>
穆于清暗道,你眼力不错不也没看出我女扮男装?</p>
沈听风轻手轻脚地开始拆绷带的“我现在给你解下看看,有的伤口边缘平滑不易结疤,但有的又不一样了,我得好好给你看看,这么漂亮的手结疤了那多可惜。”</p>
穆于清幽幽出声,“那你说把我伤成这样的人心思得有多恶毒,我一个娇弱的女人哪禁得起这种伤痛。”</p>
“对,实在是太可恨了,对你这么漂亮的人都下得去手,简直是丧尽天良道德沦丧!”</p>
穆于清突然咧嘴一笑,指着沈听风道:“这话你可要记住了,到时候你可要这样子帮我骂回去。”</p>
沈听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穆于清挖好的坑里,一听穆于清软绵绵的说出这话顿时义愤填膺道:“那必须的,到时候我搬张凳子站他面前狠狠唾他一脸,大骂他不是男人,孬种!”</p>
末了还一手插腰一手指着空气不断地点啊点,可把他厉害坏了!</p>
穆于清笑得前俯后仰,这沈听风果然好玩,也不知道南绪言这个冷面阎王是怎么俘虏了他的心的,让他死心塌地跟着他。</p>
“怎么样,这气势够不够?不够我再凶点表情狰狞点?”</p>
“够够的了,但愿你那时候能表现得这么突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p>
沈听风拍拍胸脯保证,“我是那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吗,我只会更加猛烈地抨击他,让他分分钟怀疑人生怀疑自我!”</p>
沈听风到时候对着镜子骂自己的事情,想想就很有画面感,穆于清又忍不住大笑,手还不住地捶打桌面。</p>
沈听风一看穆于清乐成这样眉头一皱,“停停停,笑得那么夸张,还死命捶我桌面,手还要不要了?”</p>
穆于清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抿着嘴点头,生怕她一张嘴又是连续不断的笑声。</p>
沈听风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入目而来的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痕,他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被砸的?还是摔的?”</p>
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像昨晚那小子手上的伤痕,位置几乎别无二致。</p>
穆于清撇撇嘴,“先是跟一个猥琐的胖子在地上打了一架,后边又有个脑子进水的家伙狠心推了我一把,然后就这样了。”</p>
沈听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你怎么就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你就不疼不愤怒吗?”</p>
“不云淡风轻又能怎样,我又不能打他,疼就忍着咯,我迟早会找回场子的。”</p>
他仔细查看着她的伤口,“你别动,消毒消得还不错,看你这伤口边缘,啧,等结了痂自然脱落会留疤,这是肯定的。”</p>
穆于清挑眉,“留疤也不是不行,就想问什么时候能结痂,我都没法去上班了。”</p>
“你外边买的药肯定没我弄的好使,等我待会给你弄点软膏回去擦,痂掉了再来找我拿祛疤水,保准你的手臂光滑如初看不出一丝痕迹。”</p>
穆于清表示怀疑,“这话有没有吹牛的成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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