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去年我们受伊娃相邀去上海，我重遇夏怡和那帮陪我走过美国最孤独时期的几个好朋友。我想告诉你的是，夏怡于我，就好比栖蝶于你，没有基础的默契，朝夕就能培养起来吗？栖蝶说过，初恋是人心里爱情萌芽的启蒙，是扎根在过去里一段永世难忘的回忆。”</p>

柳秦伦两侧脸颊上的酒窝随着嘴角轻扬、轻显，那本就俊朗得值得所有江城人骄傲的脸和才气，此刻亦是完美地合二为一地显现出他天潢贵胄的气质，看去是那般的真心宜人。</p>

以致莫宸晞根本看不出他在成全这件事上有半分后悔的破绽。</p>

“你既然有这份大度，又何必还在乎早晚？”</p>

“正因为我做不到，才希望你能做到，王廷的苦，就由我一个人受着好了。你早点达成心愿，栖蝶才能真正脱离苦海，加把劲，不然当心我真的会后悔。”</p>

莫宸晞顺利被逗笑。</p>

两人各自抬手搭上彼此的肩，哥俩好地往乔都商会的方向走。</p>

柳秦伦近四月不见商会众人，意外于分配在各个岗位上的人员尽职尽责地忙碌着自己手里的工作，无一人开小差。</p>

距离三楼楼梯最近办公室里的两个女生率先看到他们，雀跃地跑出来迎接：“柳会长回来了。”一声吆喝，其他办公室的人也闻声出来，众手鼓掌迎接的风云诡谲的待遇，柳秦伦实在有些不适应。</p>

他双手合十：“谢谢大家，请大家准备一下近来各部门工作情况的纸质资料，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p>

莫宸晞尾随柳秦伦进入原来的贵宾室，现在的会议室，甚有时光倒流的恍惚：“两年前乔都商会十周年庆典，那是真的热闹，好像发展到今天的所有故事，都是从那晚开始的。”</p>

柳秦伦俊朗的笑意依然：“人的命运，冥冥当中自有安排。如果那晚，你和栖蝶没有重遇，今天的柳栖蝶已经是柳太太了。可惜人生没有如果，栖蝶注定要和你重遇，注定这辈子都是莫太太。”</p>

柳秦伦的淡然，莫宸晞总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一种来自于柳秦伦心思的怪异。他一时还找不到这种怪异的答案，要找到这种怪异的答案，唯他同回江城。</p>